姜暖走后,她立刻把白菜收拾干净。
老的、黄的、烂的叶子全都掰下来自己吃,白菜跟上的泥也全都洗干净,整整齐齐地码在墙角,就等着黄老大他们兄弟过来拿。
结果,从黄昏等到月上中梢,半个人影都没看到。
她想去问问看,既舍不下脸面又觉得天晚,急得一个人坐在厅堂哭。
也不敢大声,怕扰到已经睡着的黄木。
大夫曾再三嘱咐让黄木吃好喝好睡好。
前两件她没办法做到,也只能让他睡好。
哭了半宿,实在又困又累,才回房睡得觉。
清早起床时,两只眼睛肿得跟核桃似的,怕被发现一直低着头。
不过,终究没瞒下去。
“媳妇,”躺在床上的黄木敏感地察觉到妻子的异样,“咋啦?是不是出了啥事?”
“没,没有,”黄木媳妇有些惊慌,连连摇头,“啥事都没有,你别多想。”
“没有你低什么头?”黄木并没有相信妻子的话,“抬起头,我看看怎么了?”
“真没事,”黄木媳妇飞快地用袖子擦了擦眼泪,“当家的,我去给你做早饭。”
说完,慌乱地逃出房门。
见状,黄木无力地放下手。
他这个连婆娘都无法保护的废人,不配活在世界上。
他媳妇多好的姑娘,却因为她日渐憔悴,现在更是瘦的没个人样。
大巴的铜板砸出去,这双腿依旧没有半点感觉,或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