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是头公牛,还被阉了,”姜暖一脸郁闷,“不然,养几年就能生小牛,到时候一家一头多好。”
“公的?还被阉了?”黄大嫂大惊,“怎么会买到公牛?花了多少银子。”
“别提了,”姜暖简直想吐血,“花了二十六两银子呢,大川他们没经验,被牛贩子骗了。”
“你可真心大,”黄大嫂心疼地想滴血,“买牛这么大的事,居然让几个毛头小子去,不被骗才怪,那可是二十六两银子。”
常言道买的没有卖的精,没有老庄稼把式跟着,可不就容易被人糊弄。
“我也没想到这个,”姜暖尴尬地摸了摸鼻子,“下次不会了,让大哥一起跟着。”
她当初想三个儿子一起挺能唬人的,应该没人敢骗的。
果然,还是太天真。
“哪还有什么下次啊,”黄大嫂撇了撇嘴,“一头牛已经二十六两,还能买几头不成?有这钱买地不是更好?”
姜暖想说自己就打算这样干,怕被骂,没敢吭声。
有些事,说出来人家只会觉得是空话,只有真的着手做,别人才会相信。
这也是为什么她至今告诉黄家二老盖学堂的事。
天南地北地聊着,不知不觉,就说到了黄木的事。
黄大嫂垂下眼眸,收敛所有的情绪,“黄木也是难,自己瘫在床上,家里也没个长辈、兄弟帮衬,黄木媳妇支撑三年多,也差不多到头了。”
“都是好孩子,”姜暖的心情依旧很沉重,“以后,咱们做长辈的多帮着点,好歹别把人逼上绝路。”
“嗯,”黄大嫂点点头,“我让大川媳妇送去了一百文钱,钱不多,好歹是点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