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巧,他看到了仓井月颈项上带着一个精巧金佛挂坠,便灵机一动道:
“我的名字叫金,很高兴遇到你,认识你。”
随后伸出自己唯一还能勉强动一动的那条手臂。
俩人的手握在一处。
仓井月只觉得握着自己右手的这张手掌温度很高很暖,坚硬却又毫不粗糙。
金只觉得掌心圈出的纤手柔软细腻,犹若无骨。
仓井月很随意的坐在一张藤椅上。
金不自觉的看了一眼门外,他能感觉到两个很轻微的心跳声就在门口处,不过他并没有说什么,仅仅是看了一眼而已。
仓井月看着眼前这个脱光了衣服,堪称Y洲版大卫的男人,似乎兴致勃勃。
“金,你是哪里人?怎么会孤身漂浮在大海上?”
金看着仓井月,他没有选择胡诌撒谎,因为他很清楚,这个谎如何也圆不了,因为他什么也不知道,于是便诚实的回答道:
“我什么也不记得,包括我的名字,我是恰巧看到你颈上的挂坠,才临时给自己起了个名字。”
仓井月对金的回答似乎非常满意,脸上的笑容愈加温婉美丽,看得出来,她应该早就发现,所谓金只是个假名。
“我想,应该是因为窒息亦或是其它原因造成的短暂失忆,不过别担心,我相信你很快就会恢复记忆的,不过金是个不错的名字,我现在就叫你金吧。”
金对自己恢复记忆这个事不抱什么希望,只是眼中满是无奈的说道:
“希望如此吧。”
仓井月的眼睛看着眼前那如刀削般棱角分明的脸,思索片刻,道:
“你的R语说的如此流利,我想你应该和我一样也是R国人,一定是这样,你看你黑色的头发,黑色的眼眸,我们多像啊!”
金露齿笑道:
“我也不清楚,不过我感觉好像不是,我的潜意识里告诉我自己,R语并不是我的母语,但是我又不知道自己的母语是什么。”
这无疑是很痛苦的事情。
仓井月的眼神变得温柔,安慰他道:
“别担心,一定会好起来的。”
深更半夜,孤男寡女,门口还有两个未现身的人。
不过这并不影响仓井月聊天的勃勃兴致,同样的,金也期望通过聊天,让自己想起些什么来。
俩人聊了很久,仓井月依旧对金一无所知,这是没办法的事情,因为金自己也对自己一无所知,反倒是金对仓井月几乎了解个透彻。
仓井月与他的丈夫渡边刚属于两个家族的联姻,还是指腹为婚。
别看仓井月才二十一岁,但是已经结婚两年。
俩人聚少离多,因为渡边刚的事业都在国外,就在渡边刚一年前回国时,仓井月怀上了孩子,但是不幸的是,仓井月刚确定怀孕,同时也得到了渡边刚在国外死亡的消息。
虽然俩人只是经济联姻,但是这消息对于仓井月依旧是极大的打击,不过幸好这几个月来,她已经彻底从阴霾之中走出来,变成了一个同时拥有成熟韵味和青春气息的美丽女人。
她此次带着不到两个月大的孩子出海,就是到丈夫工作的城市,继承渡边刚的事业,不过仓井月并没有提渡边刚的事业是什么,金自然也没有问,他相信那应该是一笔极为庞大的遗产。
俩人正说着话,金的眼睛突然精光一闪,凌厉的好像刀锋。
他看向斜上方,若是视线能穿透那无数层,隔音非常好的墙壁,则正好落在这艘货轮甲板的方向。
金沉声道:
“枪声!甲板上有人开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