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房间内,没有开灯,一片漆黑。
洗过澡的乔蓁,站在窗前,凝视窗外的夜色,思绪却早已经飘远。今天是大年初一,夜幕之下,还有一些炸开的烟火,在传递着过年的喜庆。
但这样的热闹,好像与她无关一样。
嗡!
突然,放在附近桌上的手机震动了一下,屏幕也发出了亮光。
乔蓁的睫毛轻颤了颤,思绪回笼,她拿起手机看,是陆惟给她发来的信息。
[没事吧?]
话虽少,但是关心的语气却隔着屏幕都能让乔蓁清晰的感受到。
乔蓁-[没事。准备睡了。]
酒店另一个房间的陆惟,在收到乔蓁发来的消息后,看了一眼在桌上准备好的酒,打消了原本的打算。
[没事就好,早点休息,明天还要拍戏。晚安!]
乔蓁-[晚安]
结束了对话,陆惟又收到一条信息。
秦亦冰-[怎么样?爷没事吧?]
陆惟-[她说她没事。]
秦亦冰-[……]
陆惟关了手机,心中叹息。
……
燕京。
作为一国之都,燕京已经有了好几百年的国都历史。如今,在所谓的皇城根下,还保留着一片几百年的建筑。
燕京宋家就在这片建筑之中,几百年的老房子,随着年岁的增加,时代的进步,不断的修葺翻新,却又保持了它的原滋原味。
能住在这里的家族,都是正儿八经的老传承,真正的‘贵’族,一代一代沉淀下来的。
宋家的老宅门口,一对石狮上,挂着两只大红灯笼,还贴着红底黑字春联。
大门内,按照旧时的房屋格局,几进几出,庭院交替,十步一景。建筑是传统的北方建筑,内景却是小桥流水,江南水乡。
独属于宋砚沉的院落中,无人敢随意惊扰。
实际上,他极少回到老宅居住,这处院落在他不在的时候,都是挂锁封闭的。只有在他要回来之前,才会开锁,让家中的佣人打扫干净。
斜顶飞檐下的屋子里,灯火通明,还有人交谈的声音。
燕京宋家的老先生,老太太,亲自来儿孙的院落探望,这样的待遇,在宋家,只有宋砚沉独一份。
“砚沉,最近身体如何?”程云曼关心的问。
她虽已经不年轻,但一直保养得当,又修身养性,一生经历沉淀下来的气质,让她即便头发花白,也依然有着独特的魅力。
“有劳母亲挂念,一切都好。”宋砚沉嘴角噙着清浅的笑容,眸色虽然依旧疏远淡漠,却不似对外人那般冰冷。
程云曼还是不放心的叮嘱,“你总是怕我们担心,不愿说实话。但身体是自己的,你还是要多在意才是,不过也不要太担心,如今医学发展迅速,早晚我们都能找到医治你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