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说,一定要照顾好自己,照顾好自己的安全。
季晴不知道,一向都胆大心细的闺蜜,为什么对那个白碧萱背后的男人那样的担心。
顾一笙告诉她:“因为景琛过去就查过这个男人,他是白碧萱的第一个男人,在和简晟风在一起的时候,就是和他厮混在一起,才能有了进入上流宴会的权利。”
不然,就凭借她一个小小的女孩,如何能认识简晟风他们这些人,顾一笙还告诉她,重重资料显示,白碧萱陷害他住监狱的那个孩子,也是他的骨肉,而非简晟风的。
“我靠,这个女人,真可怕!那你为什么和那个姓耿的对话那么久,都认不出来他是不是景琛调查的那个人?”
他们的手里有一堆资料,足以证明两个人有非凡的关系,但是耿祁伸具体是做什么生活的,他们谁都查不出来。
同时,陆景琛说过,他是自己见识过的最狡猾的一个人,从来都不会摘下那个当了半张脸的,反光效果极佳的墨镜,估计只有最亲密的人,才能见识到他的本来面目。
所以,凭借这残存的片段,顾一笙只是猜测,那天她见到的男人,就是他,却不敢笃定。
“张助,我的琴帮我取下来吧。”她在沙上呆坐了半响,还是拉拉琴吧,音乐能使人冷静下来,不要继续胡思乱想。
陆景琛耳聪目明,如果把琴放在明处,他肯定会敏锐的捕捉到,所以每次顾一笙拉过了之后,都会摆脱张琪把琴举到最高的柜子上,推到最里面死角的位置。
“好的。”张琪挪过去凳子,她其实蛮羡慕这个顾小姐的,她虽然现在是一个没有背景没有亲属的女孩,顾氏集团也只是S市一个故去的神话。
但是你在她身上,无论什么时候,都能看到一种积极生活的态度,一点破落的迹象都不曾在她身上看出来。
一曲悠扬的曲子之后,顾一笙的眼神有些呆滞,她显然是在思考着问题,刚刚拉亲的时候也有些不走心:“张助,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你从你的角度分析下,白碧萱是一个无利不起早的人,她为什么突然要进入这个行业。”
这个问题,陆少也问过她,说是问她到不如说是自问自答,陆少的意思是,这是一步棋,下在了棋盘的中央,四周还会有其他的棋子包围过来,只是现在还没有启动而已。
而她自己的理解却是:“她一直是一个自负美貌的女人,或许她是真的不甘心一直在简氏默默无闻吧,又或许,是你和陆少合力让她的那些技俩败露,他和简晟风已经岌岌可危,貌合神离,为自己找的一条后路?”
一切,似乎都是合情合理,但是总觉得并没有那么简单。
太阳穴的位置突突的跳动,算了,不想也罢,景琛的生日就快要到了,她现在需要憧憬那些即将生的浪漫的事儿。
太平洋的另一端。
“谭总,您最近让我一直关注的国内市场,有了新的动向。”
“谭总,这是S市这两年来,中央办公区的写字间的租金和卖价,都在这里。”
谭晨的手指按在纸张上,是的,自从那个蠢女人,不远万里的执意要回到那个大坑之中,他就在研究国内的市场:“把这些国内一直想和我们合作的客户电话交给市场部,让他们把我准备回国开脱市场的消息散出去。”
“是。”
助理端正的立在一旁,但是步履踟蹰,好像有话要说。
“有什么话,直说就是,欲言又止的,在我身边工作多年,我有那么不近人情吗?”他把鼠标扔在一边,双手交叉的看着他的助理。
别的老板总裁,总是男总裁身边配一个女助理,女强人身边有一个小男人,但是谭晨从来不遵循这种潜规则似的规矩,到处谈生意的时候,身后跟着的都是一个和他一样清瘦的少年。
少年叫张凡,眉宇间有一股浓浓的书卷气,不知道是不是做软件的男人都是这样,从表情上就能看出来,是一个习惯用代码运行,代替语言辩论的人。
“谭总,我不懂,你作为一个华人在美国能够创业,拥有很多美国人都不能取得的成就,为什么还要回去国内展,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在国外展,回到国内或许很容易被接受,但是从国内再回来,想要达到继续蒸蒸日上的状态,就是难上加难!”
他是在为他跟随多年的老板担忧,毕业的时候,他还是一个普通的中国留学生,拿着简历到处碰壁。
无一例外的看见他的国籍之后,都是淡淡的摇头拒绝着他的简历。
“先生,你的履历真的很优秀,但是很抱歉,暂时我们没有位置给您。”这句话他听的几乎耳朵都起了茧子,一度怀疑,这是这帮美国佬同气连枝打好的草稿一般。
机遇巧合,或许就是上天的命运,谭晨刚刚起步的公司就被他撞上,也许那个时候还不够叫做公司的规模,只是一个小小的写字间里的两个对着电脑敲代码的野心家。
“张凡,你还记不记得咱们刚刚起步的时候。”
他当然记得,“记得那个时候,我们吃隔壁街角的一家热狗吃到后来,问道热狗的的味道就想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