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以后,连对着镜子端详自己的脸的时候,都觉得眼角的纹路有少了好多条。
陆景琛的制止,自然也被她当作了看不得别人对她好的无理取闹:“她不比那个又臭又硬的顾一笙好多了?当年算是我没看准她的潜力,如今却也不晚,既然她有这个意思,你们两个人之前又是又感情基础的,岂不是正好?”
“你有没有长脑子?”他实在是气坏了,什么好态度都在这一刻被抛到了九霄云外:“报纸上都在报道她的事,到现在我还没有办法把自己从交通肇事逃逸,因为她怀孕心虚想要毁尸灭迹的负面新闻里走出来,她突然这么讨好你,为了的是什么?你就没有想过?”
安锦年指着陆景琛的手指都直哆嗦,她刚刚对自己说什么:“有没有脑子?这句话也是你一个小辈儿可以对长辈说的吗?”
刚要对着自己丈夫的黑白照片哭天抹泪的控诉,就又被一声更为严厉的声音喝止:“闹够了没有!”
因为陆氏的危机,和陆景琛坚决要自己扛后果,不肯对他说任何有关这件事的消息,老人似乎在这几天之内突然苍老了许多。
“企业有难,儿子又有麻烦,你非但一点忙不帮,反倒是逍遥自在的很,你看看整个陆家,除了你和陆景宁那个不成器的东西,谁没有在忙碌。”
连张嫂都知道景琛的不容易,经常做些鸡汤参汤,送去给他和阿飞补补。
而她,吃饭打牌,逛街购物,有一时一刻的安宁吗?
最近,因为陆氏有些小波折,连顾一笙都执意取消了陆景琛给她的假期。
她大大咧咧的说:“古代的女人,有多少都怀着孕还要种地的,结果孩子都生在了田地里,我这风吹不到,雨淋不着的,只是动动手指头就可以,怎么会累呢。”
“何况,还有小笛在一旁帮着我呢,我累了的话,还有她帮我画,我做口述,她动手,不是也蛮好的嘛。”
两个人调皮的对视下,眨了眨眼睛,柳迪自从得罪了白碧萱,被硬生生的赛到了顾一笙身边,两个人反倒有种相见恨晚的默契。
因为顾一笙躲在陆少的小安乐窝里休养待产,今天突然宣布要和她现在一起奋斗,高兴的不。
听别的同事打趣她说:“听说顾设计师回来了,她高兴的中午都多吃了三个馄饨!”
最近他听说,一家珠宝商的站台,正在需要一个设计思路新颖的设计师设计一个新理念的展台,顾一笙还特地上网做了不少的功课。
毕竟,这是还分属两个不同的领悟,中间的学问,还是有很多的。
“一笙姐,听说珠宝是泪滴形状的,那我们可不可以把展台设计成一个眼睛的形状?一个美人儿的眼睛,含着一滴眼泪。”柳迪说道:“你不是一直教我说,要赋予设计的作品灵魂嘛?那么先就要把她放在一个有生命的故事情节里,才能更好的打动人,不是嘛?”
果真是士别三日定当刮目相待,她捏了捏柳迪鼓鼓的脸颊,衷心的夸赞道:“看来,我去休息的这段时间里,你真的没有偷懒,进步很大嘛。”
设计部里一片忙碌,陆景琛却听说了一个不好的消息。
“你说的是什么意思?厂商那边说,已经定下了设计师和承办公司了?”生意倒是小事,只是他不明白,之前张琪打去电话的时候,明明对方是听说了顾一笙的名气,希望见识见识她的作品,才定下与他们的合作意向的。
张琪点点头,:“可是不对吧,打电话道歉的时候,我问他原因的时候闪烁其词,根本说不出个真正的所以然。”
“我觉得,陆少,这背后肯定是有人作弊了。”
齐雨薇正坐在珠宝商身边,忍受着在桌布的遮掩下,似有似无的一下下剐蹭着她大腿内侧的咸猪手。
这个带着眼镜,假装文质彬彬的男人,齐雨薇一口口的喝着红酒,抵挡着胃里翻来覆去的恶心!
要不是看在他是老板,真的想用脚上尖细的高跟鞋,戳破他的脚趾头,再狠狠的扇他几巴掌。
桌子正中间,有一个热气腾腾的锅仔,中间的一块鱼皮被沸腾的气泡带到了表面上,让不吃鱼的齐雨薇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感谢闻总,给我这个机会。”简晟风举杯,毕恭毕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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