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难道还骗你们不成,韩立诚刚给我打的电话,他这会就在张家庄呢!”吕德昌沉声说道。
“爸,我们只是想给姓张的一个教训,也确实动了一些手脚,不过他们这满塘的死鱼却和我们无关。”吕海成一脸笃定的说道。
在这之前,吕海成一直没作声,他下意识的以为他老子知道这事后,这才冲他们俩飙的,现在看来,他们极有可能替别人背了黑锅,怎么可能再不开口呢?
吕德昌听到大儿子的话后,心中暗喜,不过却仍一脸阴沉的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俩给我老老实实的说清楚,这事可不是闹着玩的,一旦出问题,那可是要吃不了兜着走的。”
吕海成听到这话后,悄悄冲着兄弟使了个眼色,示意他来说。吕德昌老两口虽然都溺爱吕海功,但后者却从小就畏惧大哥,对吕海成的话可谓是言听计从。
“爸,事情是这样的,……”吕海功随即便将事情的经过向他老子做了个详细的介绍。
吕德昌听完二儿子的话后,又冲吕海成问道:“海成,事情是你具体办的,确是如海功说的这样吗?”
吕德昌这话摆明了是不相信二儿子,他心里很清楚,老二做惯了甩手掌柜,具体操作一定是老大负责的。他们当初的计划如此,但最终又是怎么做的,这得问老大。
吕海成听后,连忙说道:“爸,我也知道这事非同小可,绝不敢乱来。这事我让赵大宝去办的,而且特意强调了一下,只能他一个人知道。”
听到吕海成的话后,吕德昌的脸色稍稍缓和了下来,他心里很清楚,渔业公司这些年一直都是大儿子在操持,他做事还是很有分寸的。
“海成,你能保证那些饲料只是让鱼短时间昏迷,并不会真的死亡?”吕德昌沉声问吕海成道。
吕海成听到这话后,心里也有几分没底,不过当着老爸的面他可不能认怂,当即拍着胸脯道:“爸,这饲料是我特意找人从江南省搞过来的,绝不会有问题。张家的鱼如果真的死掉了,要不另有其他人向他们下手,要不便是老天爷对***惩罚,总而言之,和我们无关。”
吕德昌见吕海成说的如此笃定,也放下了一大半心,不过脸上却依然紧绷着,沉声道:“海成、海功,这事你们可不能放松警惕,明天想办法找一、两个张家庄的人过来问一问,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吕德昌深知这事的影响很大,如果被人捅出是他两个儿子干的,别说他们要陷进去,只怕他都脱不了干系,所以不得不慎重对待。
“爸,放心吧,这事不是我们干的,没什么好担心的。”吕海功不以为然的说道。
吕德昌听到这话后,当场便怒了,沉声斥道:“你知道个屁,这事尘埃落定之前,你们俩都给我小心一点。这当中有你们的影子,人家如果抓住这点做文章的话,到时候你们便是黄泥掉在裤裆里——不是屎来也是屎。”
吕海功听到这话后,心里虽有几分不满,但见他老子正在气头上,也没有再多说什么。
“爸,我们知道了,明天一早,我便安排赵大宝去干这事。”吕海成开口说道,“这事本就不是干的,有人想往我们头上扣屎盆子,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吕德昌听到这儿,脸色才稍稍缓和了下来,冲着两个儿子轻点了一下头。
就在吕家父子在书房里谋划之时,韩立诚和张、宋几兄弟正在送庄家良和陈一鹏、李慧回云州。
陈一鹏走到韩立诚身边低声说道:“韩乡长,庄老那边要是有消息了,麻烦你明天一早便告诉我,这样的话,更能有凭有据一点。”
韩立诚当即便点头答应了下来,同时在陈一鹏的耳边低声说道:“陈哥麻烦你了!”
“谈不上,我还得感谢韩乡长给我们提供了一个吸引眼球的新闻素材呢!”陈一鹏客气的说道。
陈一鹏虽不知韩立诚的底细,但上次过来采访渔业公司收取服务费的时候,报社的主要领导可是和他打了招呼的,他由此判断眼前这位韩乡长是颇有些来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