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看见出租车载着吴莹停在一家酒店门前时,吕德昌便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他和情人刘萍幽会时也是如此,先让对方开房,他然后再过去。 现在吴莹这种情况不用说也是如此,否则,她怎么会从沧河赶到云州来开房呢?
尽管心里愤怒的不行,但吕德昌却丝毫也未表露出来,从儿媳妇轻车熟路的表现来看,她和那男人之间不是一天两天的了,没必要急在一时。
为了防止生意外,吕德昌没有再坐在车里,而是将车停在一边,人则在这家宾馆旁边的银行门口猫着,两眼直直的盯着宾馆大门。
从儿媳妇的吴莹的表现来看,这人一定是官场中人,否则,她不会如此小心谨慎。
吕德昌在沧河官场摸爬滚打了大半辈子,想不到给儿子戴绿帽子的都是同道中人,这让他心里很不爽,同时也暗暗憋着一股劲,一定要将这不开眼的孙子给揪出来。
高运出事便是吕德昌的手笔,事情也和吴莹有关,想不到竟然还有人敢打其主意,这让吕书记心里很是不爽。
吕德昌搞掉高运看似是为了儿子出事,可心里又有积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连他自己都不确定到底是为了什么,总而言之,他就是看不惯长得像花儿似的大儿媳和别人生苟且之事。
吴莹按照马海洋说的,在酒店前台开完房,回到房间后的第一件事便是给其短信。
此时,马海洋已到半路上了,接到短信后,更觉得心痒难熬,迅速回复了一个“就来”二字,随即便加快了车速向云州赶去。
就在马海洋心急火燎的赶往云州时,吕德昌却等的有点不耐烦了,他既担心吴莹的情人过来没看见,又担心误会了儿媳妇,这两种情况都不是他愿意看见的。
虽说吕德昌认定和吴莹有关系的一定是沧河官场中人,但猫了这么久却始终看不见人,这让他心里很有点没底起来。
就在吕德昌心生疑惑之时,突然见到一辆沧河牌照的捷达车出现在了眼前,连忙嗖的一下立即站起身来了,快步向宾馆走去,
马海洋不是傻子,自不会开着沧河二号车来和吴莹约会,但他还是忽略了一点,那便是沧河和云州的车,牌照是有区别的,这也是吕德昌一眼看出来的原因所在。
就算马海洋想到这点,也是没用,总不至于为了和吴莹幽会,特意整辆云州的车来吧,那只怕得等到他升任云州市长才行。
当看见从车里下来的是沧河县长马海洋之后,吕德昌有点懵住了,他怎么也想不到儿媳妇的情人竟然是一县之长马海洋。
吕德昌还有点不死心,远远盯着走进大堂的马海洋,当见其并未在宾馆前台停留,而是直接进了电梯,心里仅有的那点幻想便彻底破碎了。
这情况充分说明了马海洋过来并不是巧合,而是特意来和吴莹约会的,由于事先便已知道了房间号,他自然没必要向宾馆服务员打听了。
看见马海洋的身影消失在电梯里之后,吕德昌的脸上露出了几分为难之色,若是其他人的话,他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出手的,但马海洋不但是沧河县长,而且有省委副书记做靠.山,这让他很有点顾虑。
吕德昌甚至想这会冲进房间去将两人捉.奸在床,然后以此事来要挟马海洋,不过这方案只是在头脑中一闪而过,随即便被其排除了。
儿子一个身陷囹圄,一个逃之夭夭,他本人再有一年半载便将退休了,这种情况下,他能让马海洋帮着办什么事呢?
国家将退休年龄规定死了,儿子搞沧和渔业公司的事也都立了案了,别说马海洋只是县长,他就算是县委书记,这两件事情也帮不了他。
一阵权衡之后,吕德昌决定不搞要挟那一套,直接打110举报,让马海洋的出丑,说不定借此机会能将他的一县之长搞掉,那样的话,吕德昌便能出掉心中的恶气了。
虽说决定出手了,但吕德昌并未立即行动,而是给马海洋和吴莹留了充足的时间,从衣袋里掏出烟盒来啪的一声点上了一支烟。
沧河县长马海洋并不知道吕德昌躲在宾馆门口将他和吴莹的动向掌握的一清二楚了,进入房间之后,他便迫不及待的扑向了吴莹。
今晚的幽会是马海洋提出来的,前两次偷鸡摸狗般的幽会让他心里很是不爽,这次为了能痛快的释放一回,他特意让吴莹到云州来开间房,如此一来,便不用担心再被县里的人看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