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千雾也一早进来,跟江暮琛跪在了一起,怕是在给他求情,见她进来,那眉眼间的坚定顿时转换成了阴森,示意她不许乱说话。
左昭然眉眼间讽刺甚浓,身侧的皇帝道:
“可以开始了。”
江暮琛缓缓抬头:“儿臣可以最后问一遍父皇一个问题吗?”
昭然看向他,见惯常暴躁骄傲像是狐狸一样喜欢假笑的江暮琛,此时此刻脸色灰白,一双眼睛没了光,失魂落魄的跪在那:
“假如儿臣是父皇的儿子,父皇当如何?”
帝王答道:“自然该如何,就如何。”
“那儿臣如果不是呢?”江暮琛疑惑的问:“如果不是,儿臣这十八年与父皇的感情,都尽数推翻,甚至罪大恶极。是吗?”
帝王眸色沉了沉,没有回答。
江暮琛却轻笑一声,直接上前,用针刺了手,滴了血进去。
江慎从主位上走下来,针尖刚要刺进去,江暮琛忽然道:
“父皇,如果你以血缘关系定我们之间的父子之情的话,就算儿臣是您的亲儿子,儿臣也不愿意认了。”
昭然见是个机会:“父皇,这种事情也是在伤了皇兄的心,请您三思而后行。”
冷月霜忙道:“皇上!子嗣不得有人鱼目混珠,您万万不能心软啊!”
皇帝背对着她们,沉吟片刻,毫不犹豫的将针刺进指腹,滴了血进去。
昭然立刻紧张的走过去。
两滴血滴各自散开,并未相融。
左昭然震惊的看向帝王:“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