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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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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明诚此时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后,身体靠在椅子上,显得很是放松,只是,他的脸上,还是显得有些寂寥,是的,寂寥;

这次放低身段,主动向北京方面提出南北中国合流,本就是一种以损失南京gn政治利益的妥协举措。

会闹的孩子有糖吃,北京那边这次完美地诠释了这一点。

当世界其他各国gn已经做出了土伦五星沦陷的宣传之后,北京gn独树一帜,公布出了一段伽马星还在血战的视频,直接一石激起千层浪,引了各国社会舆论的哗然,当然,市民阶层包括学生和工人这些人的闹腾,只是让各国gn觉得头疼而已,但是,各队里因此而引出来的震荡,则是让各国gn开始害怕了,如果一方政府能做出抛弃孤悬星海守军的事情,那么,又怎么能让底层的士兵淡定得了自己也是当兵的,随时会被抛弃掉,这谁受得了

当然,受到影响或者叫受到冲击最大的,还是南京gn,因为被抛弃的是中队,地盘也是中国人的伽马星,将领也是中国南京系的将领,所以南京gn所辖的七大军区都开始明文问责政府,这当口生兵谏都有可能。

在这种情况下,如何改变局面,如何安抚底层情绪,是重中之重。

也就是在这种情况下,赵明诚率领南京gn的当政大佬主动向北京提出了合流的要求,以北京为主导的合流。

因为赵明诚相信,北京,肯定有后手。

事实的确是如此,在一个被搞得稀巴烂的南京和完整的南京面前,北京gn选择了后者,全世界其他各国gn都为此而长舒一口气。

北京gn在这场变局之中占足了好处,并且将成为中国级别最高的领导政权,会闹的孩子,果然有糖吃。

唯一被抛弃的。还是本就被抛弃的伽马星,北京给了伽马星希望,又亲自把希望给掐死。

赵明诚看着自己桌面上的咖啡,还没有喝。却还是已经觉得舌根上的苦涩感了。

这一局,自己输得很惨,但并非是彻底走投无路,哪怕南北合流了,但是自己不是没有再上位的机会。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就是如此。

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拿起桌上的咖啡,一饮而尽,闭眼,体会着那种浓郁的苦涩,赵明诚本来紧皱的眉头,缓缓松开。

他决定现在回家,听听自己女儿弹的竖琴声。

徐朗和自己的工友们又回到了自己的工作岗位上。刚才厂里开了大会,批评总结了之前工人们上街游行的教训和警示,副厂长在大会上唾沫横飞,长篇大论地讲述了在人类危亡之际,我们工人阶级就应该更紧密地团结在gn周围,和gn共进退,用工人的生产力,支援战争支援社会,杜绝一切宵小分子为了见不得光的利益鼓动工人阶级走到gn对立面的可能,重申了咱们工人有力量更要有信仰的理论。

工人们垂头丧气地回到了自己工作岗位上。之前的满腔热血,此时已经被冲散,接下来,还是得继续恢复到生产线上去。赚取工资,养活一家老小。

伽马星的风波,就这么消散掉了,在全球gn的强大宣传系统的运作以及北京gn的倒戈一击之下,彻底地消弭于无形。

现在,工人们更关心的是。国家什么时候实行军事管理化,意思就是全社会进入战争时期,一切工厂单位都划归进军事管理体制之中以支援前线战争,好在,现在暂时国家还没表露出这种意思出来,但是具体的还是要看接下来的战局如何了。

伽马星,

基地,

食堂,

食堂周围,有天界士兵把守着,不见一个人类士兵,人类士兵则是在更远的地方,虽然三三两两地或蹲着或站着在聊着天,但是神情之中,可以看出显而易见的警惕,大家伙的武器也都拿在身边,随时准备冲上去和那帮天界人开干。

前不久刚刚还一起并肩作战杀虫子的联盟,现在已经出现了一种要火拼的趋势。

食堂内,人不多,天界有三个人,蒲虹存义以及自己的两个副将,人类那边则是敦比亚、德克以及陈雨馨,本来蒲虹存义想要馨予一起来参加这次会议的,但是馨予拒绝了,她以一种超然的姿态表示出自己不愿意参合其中的态度,因为她不懂自己来参加这个会,是坐在天界这边还是坐在赵铸那一边。

蒲虹存义的脸色有些阴沉,手里拿着一根木棍,用指甲在上面摩擦着,一层层的木屑落下来,木棍被他削得越来越光滑,但也可以看出,他此时的心情,真的不是很好。

当然,能好那才见了鬼了。

本来打算叛出天界,拉到人类援助的蒲虹存义,等光棍一样地出来后,愕然现,自己要投靠的人,居然也和自己一样成了丧家之犬,这种感觉,简直就是晴天霹雳。

没了北京gn的支援和资助,自己这一帮人还怎么办不说重新展杀回天界了,怎么生存下去都是个问题了。

天界对土伦甚至是对虫族和人类的战争隔岸观火,人类彻底隔绝与土伦的联系,虫子则是恨不得除土伦而后快,巴不得早点咬碎土伦五星之中仅剩的一块硬骨头;

一时间,这块地方,几乎成了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的死地

“他人呢”

蒲虹存义都快把木棍给削成铅笔了,但是赵铸还没来,显然,世子爷有些等不下去了,他心里满腔的怒火,却也知道不能完全向赵铸去泄,因为赵铸并没有做错什么,而且赵铸现在的局面,和自己差不离,大家五十步不笑百步了。

只是,赵铸现在还没出现,到底是个什么意思难道他想像一个鸵鸟一样把头埋在沙坑里当作什么都没生么。

“他”陈雨馨想解释什么,但是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喊我呢”

众人目光都循声而去。蒲虹存义侧过身子,看见赵铸从食堂厨房里走出来,手里端着一碗炸酱面,上面还有一个金黄的荷包蛋。

“嘿嘿。不好意思啊,来晚了,实在是太饿了,给自己弄了碗面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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