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平凡白了他一眼,“我们所做的一切都会成为游戏素材,脑联网的背景填充,我相信玩家们更喜欢直接点,刺激点的,你这个方法太慢热了,玩家不会喜欢的。”
张小铭一愣,“那你说该怎么办?”
“先泡澡吧,晚点我会把跟大家说的。”
杨平凡神秘一笑,闭上眼睛享受胡族侍女的揉捏。
这通澡泡了一个多小时,期间侍女们不停换水以保证温度,诸人直到把皮肤都泡得发白发皱了才不得不起来,换上干净衣服,四人在大厅里享受着瓜果点心,因为下人回报晚点新上任的太子洗马孙秀大人要设宴给他们接风洗尘。
李岚百无聊赖地把秀发缠在手指上打圈,小六难得安静地呆在她身边。
“没想到古人也这么喜欢泡澡,我还以为古代燃料不足,泡热水澡是个奢侈事呢。”
张小铭小心翼翼地挑了一个白色的糕点送到嘴里,含含糊糊地说道。
“饥要食,困欲眠,污垢需清洗,这是作为文明人都会有的生活内容,只有经冲浴,才能使人清洁卫生。中国人不比中世纪的欧洲人,以不洗澡为荣。古人自先秦以来就已形成三日一洗头、五日一沐浴的生活习俗。
在古代,贵族作为上层社会的代表者,需要整洁的外表仪容与其赫赫声威相匹配。
《南史梁本纪下》记载南朝梁简文帝萧纲对沐浴格外钟爱,还专门撰写梁三卷《沐浴经》,大力倡导沐浴,可称是中国最早的沐浴专著。
《礼记玉澡》曾对洗澡规定了一套程序,先更衣,然后再用热水淋身,披上专门的布衣,以俟身燥,其间还要喝一些饮料,以止口渴。
这样的沐浴至少是中产以上的人家才可以为之,应该说是为贵族沐浴所定的程序,贫苦百姓是无法享受的。
古人还有沐浴必更衣的习俗,《楚辞渔父》云:“新沐者必弹冠,新浴者必更衣。”
到了晋代,贵族已将沐浴作为个人清洁卫生的一个重要内容,遵循古俗沐浴必更衣。
南朝宋人刘义庆《世说新语贤媛》载,车骑将军桓冲喜欢沐浴,因其节俭不爱穿新衣。
一次桓冲沐浴后,祈自故意送新衣给他。
桓冲生气地催促拿走,其妻说:“没有新衣,哪来的旧衣。”桓冲听罢大笑,便穿上了新衣。桓冲沐浴,其妻送衣,且不论新衣旧衣,当时人洗完澡必要换衣服,换上干净衣服自然舒服多了。
然而,魏晋南北朝是一个人性张扬的时代,诚如唐代诗人杜牧《润州》诗中所说:“大抵南朝皆旷达,可怜东晋最风流。”
在这样的时代里,不同的人对待沐浴各有不同的态度,一是不好沐浴,一是沐浴成癖,走向极端。
南朝济阴冤句人卞彬,是个恃才傲物的人,但卞彬由于“澡刷不谨,浣沐失时”,导致身上虱虫极多,尽管奇痒难忍,但他仍然不沐浴,并声称也可以安然无恙地生存下去。
南朝齐人何佟之同样沐浴成癖,此君出身于名门贵族,师心独学,强力专精,手不辍卷,读礼论三百余篇,略皆上口。
在历史上何佟之除了才高出名外,要让他大出风头的是他有沐浴癖,史书称其为人性好洁,往往一天之内,要洗浴十几次,几乎是成天不停地洗浴还觉得不够,由于何佟之一日十几洗,时人送给他一个响当当地外号叫“水淫”。
浴净身,讲究清洁卫生,本是个良好地生活习惯,然而,何佟之似乎有些过分,一天洗十几次澡,这样的人世上确实罕见,故而,唐人李延寿撰写《南史》为何佟之作传时,就突出地写了何佟之地沐浴癖。这一点确实让何佟之出尽了风头,明人李贽、冯梦龙在其著作中都大谈何佟之洗浴。”
李岚给大伙儿科普了一通古人洗浴的往事,一个军仆进来禀告说因太子偶感风寒,赵王和洗马大人要陪护左右,所以晚上的接风宴没法开了,请各位海涵云云。
张小铭闻言豁地站起来,“司马……太子偶感风寒,他跟我们来的时候不是还挺好的吗?”
不等军仆回答,杨平凡对他摆摆手,“无妨,让太子殿下好生歇息,我们晚点去看看他。”
军仆擦着冷汗表示感谢,随即一招手,身后的军士鱼贯而入,给大伙儿摆上酒席,嘴里不住道歉,杨平凡挥手让他退下。
“凡哥,这该不会是阴谋吧,是不是司马伦想趁机弄了司马遹?”
一见军仆退下,张小铭便迫不及待问道。
“那倒不会,司马伦这厮还没那么下作,就我的猜测,估计撇开我们,私底下和司马遹商量着怎么反攻洛阳了。”
听了杨平凡的话,李东来疑惑道:“如果要发兵洛阳,干嘛不跟我们商量,咱们好歹还把太子救了,送到赵王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