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杨把降薪这件事,算在了毛瑾头上。
她甚至觉得,如果不是毛线,她这次可能又惹下大麻烦了。这么一想,她这心里又有些失落了,看来呀,她这尾巴还得夹些日子呢。
正值夏季,长沙比天津热多了。
她那保温材料的市场推广没那么容易,大多数人抱着过过再看的态度。
应英小心谨慎了几日,这傲娇劲儿又上来了。
啊,杜云这是娶了个儿媳妇还是活祖宗呀,啥都不干不说,回来这么些日子了,一分钱都没给家里花过,连下楼买袋盐都能伸手等着她拿钱。那衣服换下来也不洗,扔洗衣机就走了。
应英不得不点拨她,“杨啊,咱家那洗衣机不是全自动的!”
她就没好意思说:“你当你把衣服扔进去,它还自个儿顺杆爬上晾衣绳了!”
“啊!我知道的!”小杨眯了下眼睛,笑道:“伯母辛苦了。”
“伯母?”应英这火一下子就蹿上来了,这都领证了,还叫伯母。
“啊,我们老家那边都是办完酒席双亲给过改口费才叫爸妈的。”小杨眼眉微挑,说得极认真。
反正杜云让她随意发挥,那她就索性放飞自我了。
应英哼了一声,拎着茶壶出去了。那意思就是不给钱不改口喽?
她一生气,又给儿子挂了电话:“你这媳妇是给我娶的吗?”
“是啊!”杜云答得很是干脆。
“啊?”应英楞了一下,吼道:“你说的什么话?我们要她有什么用?干啥啥不行吃啥啥不剩,当祖宗供着呀!”
“我也觉得她不行!”杜云无奈地叹了口气,“可是您老人家寻死觅活的,我能有什么办法?”
应英一下子没话说了,真没想到儿子拿这事堵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