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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什么是你的自由。

盛星河肚子叫了一路,闻见这味道就走不动道了,唾液疯狂分泌,可惜手机自动关机了。

“你微信里有多少钱?先借我50,我回去转你。”盛星河说。

贺琦年勾着嘴角笑笑,“可以是可以,不过,有什么好处吗?”

“还你51。”盛星河说。

贺琦年嗤笑一声,“我要你那一块钱干嘛?”

“你别得寸进尺啊,多了没有,从这儿到家,最多一个小时,有利息给你就不错了。”盛星河白了他一眼。

“我才不要你那点利息呢。”贺琦年挨过去问,“你是不是练过跆拳道?”

“是柔道。”盛星河纠正道。

“都差不多,你能不能教我几招?”贺琦年说,“你要是答应我,这顿饭就当是我请你的。”

盛星河意外地挑了挑眉,“才50块钱就想买我的私教课?”

贺琦年拧了拧眉,“那你说要多少?”

盛星河估计他是想学着防身,想了想说:“你要能好好努力,在省运会上拿个冠军,一切都好说。”

贺琦年的眉毛都扬了起来,“真的?只要我拿冠军你就教我练柔道?”

“那当然。”

贺琦年伸出小手指,“那拉勾。”

盛星河嫌弃道:“你几岁啊?还拉勾,我这人一向说话算话,用不着拉。”

贺琦年不由分说地握住他的小指勾了两下,“就这么说定了,你一定要教我!”

“是拿冠军之后。”盛星河补充道。

“迟早的事情!你可以准备起来了!”贺琦年信心满满。

恍惚间,盛星河看到了许多年前的自己。

无伤无病,精力充沛,满怀希望,总觉得自己只要努力努力,就一定能不断地超越极限。

他的个性签名还是中二时期写下的——记录就是用来打破的。

可现在他有点不确定了……

他隐约能感觉到身体的各项机能在不断下滑,可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2米30或许真的是他在这条路上的极限。

“发什么呆?”贺琦年抬手在他眼前晃了晃,“鱼香肉丝盖饭吃吗?”

“噢,都行。”盛星河点点头,“我不挑食。”

“唔。”贺琦年望着墙上的菜单,“那我可就随便点了。”

盛星河换了几枚硬币就去充电了,回来时,浇头都已经炒好了。

贺琦年点了一大盘凉拌牛肉和牛杂外加六碗盖饭。

服务生以为还有人没进来,给了六双筷子,贺琦年只要了两双,服务生惊讶地看着他们。

“吃吧,要是不够一会我再点,闻着味道感觉应该还不错。”贺琦年把饭菜一一端上桌。

“太多了,我吃两碗就够了。”盛星河搓了搓筷子说。

“那不够了。”贺琦年说,“我要吃五碗。”

“……”

运动员的饭量普遍都大,这也就是为什么退役后会发胖的原因,胃口撑大了一时半会收不住。

盛星河在国外训练期间胃口和贺琦年差不多,一顿少说也能吃下四五碗面条,但禁赛后训练强度就没有之前那么猛了,胃口明显下降。

他需要保持住现在的体型,以便将来更快地进入比赛状态。

两人刚一开动,贺琦年的手机就响了。

未知号码。

他锁屏挂断之后,电话又来了。

“应该不是推销。”盛星河提醒道。

贺琦年还是挂断了电话,“熟悉的人都会发微信给我。”

“也是。”盛星河想了想又说,“可能是有什么急事借了别人的电话呢?”

电话第四次响起的时候,贺琦年调成了静音模式。

“这荒郊野地的,有急事也帮不上忙。”

“你是怕那胖子打过来的?”盛星河问。

贺琦年笑笑没说话,盛星河就当他默认了。

对面的人吭哧吭哧,狼吞虎咽,五碗盖饭很快下肚,吃完还不忘把一旁的汤底给喝完,边上的服务生看得一愣一愣,最后冲他竖起一根大拇指。

盛星河忍不住问:“你平常饭量就这么大吗?”

贺琦年一抹嘴,“比这个大,微信里没多少钱,我已经很克制了。”

“……好吧。”

这得是什么样的家庭条件才能养得起的娃啊!

电瓶车还在充电,两大男人蹲在马路牙子上看风景,每当有人骑车经过都会扭头看一眼,为他们的身高和体型感到震惊。

杨柳低垂,微风拂面,温度湿度刚刚好,盛星河产生了和这孩子谈谈心的想法,于是主动找话题。

“酒吧那个胖子要是再为难你的话,可以打电话叫我,我来收拾他。”

贺琦年转头看了他一眼,“谢谢,不过我一个人也可以搞定的。”

“我没有恶意的。”盛星河说,“孙主任也没有恶意,只是希望你能把重心放在学习和训练上。”

“嗯。”贺琦年耸耸肩,“可我还是得挣钱,不然活不下去。”

盛星河略微震惊,“怎么会呢,你家里人一分钱都不给你吗?”

贺琦年摇摇头,表情有些无辜,还有些无奈。

盛星河虽然是个大男人,但也有同情心泛滥的时候。

比如现在。

“我听孙主任说……你有个姑姑?”他说完就有些后悔了,这样小屁孩就知道他们在背地里聊过他的事情了。

不过贺琦年年纪小,压根就不会在意这些。

“我跟她没什么联系,称不上家里人。”

“啊?”盛星河很意外,“那你平常就一个人生活?”

“嗯。”贺琦年捡起地上的一片枯叶捏在手里,转了一圈,吹走了。

聊到这种话题,气氛总有些尴尬。

盛星河花了三秒钟时间做了个草率的决定。

“这样,你以后缺钱可以跟我说,我借你,前提是不能去那些乱七八糟的地方打工。”

贺琦年笑了起来,“发传单算乱七八糟的工作吗?”

盛星河摇摇头,“不算。”

“那健身房做销售呢?”

盛星河还是摇头。

“咖啡厅卖咖啡。”

盛星河还是摇头,“都不算。”

“那为什么去gay吧做销售就属于乱七八糟的工作?你歧视同性恋?”

“……”

贺琦年的这个问题彻底把盛星河给砸懵了。

他当然不可能歧视同性恋,但酒吧就是个娱乐消遣的地方,容易将人变得堕落萎靡,并不是每个人都拥有良好的自控力,在里面工作难免会遇上一些难以处理的问题。

就比如说今天这种状况。

要说对生活一点影响都没有,那可能吗?

生活里的杂事会消耗掉人对梦想的热情,一旦尝到了其他甜头或许就会失去对运动的坚持。

他希望贺琦年能走得更远一些。

但这些东西都太远了,他不知道该怎么跟一个小屁孩解释这么多,也不知道这些大道理他能不能听进去。

大脑还在组织语言,没想到贺琦年又接着说了一句:“我要是同性恋,你也会讨厌我吗?”

盛星河笑了一声,“我要讨厌你还会去找你么?”

贺琦年努了努嘴,“那会你不是不知道我的情况么。”

“我去之前就知道了。”盛星河说。

“你怎么知道的?”贺琦年震惊了。

“……”完了,这就把孙主任给卖了。

盛星河灵机一动,“是大器说的。”

“靠!”贺琦年绝望了,“那傻 逼嘴里按了喇叭啊,怎么什么都跟你说。”

盛星河误打误撞蒙对了,松了口气,完了又替大器说起了好话:“这又不是什么可耻的事情,喜欢什么是你的自由,我又不是老古董,不搞歧视那一套。”

贺琦年怔怔地看着他,鼓起勇气,试探道:“难道……你也喜欢男生?”

“我不是。”盛星河舔了舔唇,别开视线淡淡道,“我只喜欢女孩子。”

贺琦年的瞳孔骤缩了一下。

这明明是预料之内的答案,但从盛星河嘴里亲口说出来时,还是完全不一样的感觉。

说不上难受,只是有一点失望。

不可否认,盛星河的容貌完全长在了他的喜好上,阳光帅气,干净利落,笑起来能把人心尖暖化。

是烈日下,一份惊艳的美好。

他第一次看到盛星河微笑时心跳就加速了。

一阵风吹过,少年的眉眼低垂下去,故作坦然地“噢”了一声,“我看得出来。”

盛星河笑而不语,心说你丫能看出来个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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