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坛主尚未答话,那位怒汉突然吼道:“那个猪狗不如的万里遥,他趁我们外出的时候,突施毒手,杀了村子里一百多人,连老弱妇孺都不放过!我的阿梅,阿梅....”他说到此处,哀伤难抑,虎目含泪,竟难以再说下去。
阿周出尖叫,大声道:“大哥他绝不会这么做!他的为人如何,我心里清清楚楚!陈阿东,你血口喷人,陷害我的大哥!”
服坛主拍了拍陈阿东的肩膀,让他莫要激动,自个儿声音萧索,说道:“村里有十多人幸存下来,各个儿指认是万里遥下的杀手。而他又不见踪迹,你说这件事,咱们又该如何推断?”
阿周咬咬牙,泪流不止,颤声道:“那你们打算杀了我们母子,替村里人报仇么?”
服坛主摇头道:“咱们逍遥宫的人,绝不会做这等卑鄙无耻之事,今天把你们绑在此处,便是为了装腔作势,诱他出来,逼他就范罢了。”说罢他遥遥出指,四股劲风飞出,嗤嗤声响,封住四人穴道。
苍鹰心想:“好家伙,这一手凌空点穴可不简单。瞧这人的手法,似是茅山宗室派的空空指,而且功力深厚,此人姓服,应当是宗室派的服如海。他在江湖上成名已久,算得上一位响当当的大高手,想不到此人也是逍遥宫的人,又怎么会沦落到这海角渔村?”
忽然之间,只听远方江面上传来一声吼声,那吼声好生诡异,音尖如笛,凄然如枭,穿破海浪,令人毛骨悚然。众人听闻此生,无不心生颤栗,手脚猛然哆嗦起来,那些元兵之中有人内力稍弱,被吼声一催,双脚软,扑通扑通,接连摔倒在地。
逍遥宫众信徒立时惊觉,纷纷喊道:“什么人?快给我出来!”
莫忧暗骂一声,从树上跃下地,站在服坛主面前,那些元兵一齐从石头后走出,捏紧兵器,挡在莫忧前头。
服坛主见莫忧容颜美貌至极,显然是位汉人,但却隐然是这群元兵领,不禁吃了一惊。他一挥手,止住众人喧闹,问道:“不知这位姑娘夤夜前来荒岛,有何贵干?”
莫忧闻言大笑,随即脸色一沉,说道:“你们这些妖人恶徒,先前派人上咱们船上杀人,险些害了咱们一船人的性命,我来找你,便是为那些死去兄弟报仇!”
服坛主身子一颤,露出震惊之色,问道:“上船杀人?那些人呢?他们现在何处?”他知道那群兄弟武功强悍,又能化身异兽,当真动手,残暴无比,等闲无法阻挡,此刻不见他们人影,心头未免不安。
莫忧笑道:“他们太过放肆,被我全数杀死,抛入江中喂鱼了。临死之前,他们供出你们所在,我这才来此找你们算账!”
逍遥宫众人闻言暴怒,一个个儿身子膨胀起来,化身凶猛怪物,望着莫忧众人虎视眈眈,双目如火球一般,元兵见到这等景象,饶是他们勇猛过人,也吓得心惊肉跳,瑟瑟抖。莫忧一抬手,掌心出现一柄红剑,好整以暇的望着敌人。
服坛主喝道:“住手!此事咱们理亏在先,双方各有损伤,岂能不遵教规,随意杀戮?那又有土匪路霸有什么分别?”
那位张兄弟粗声吼道:“坛主,这些可是鞑子!残害天下黎民百姓的鞑子!而且他们又见到我们这般模样,岂能容他们活命?”
服坛主犹豫不决,沉思良久,叹了口气,说道:“事出无奈,这就动手吧!”
元兵与教徒同时大喊,冲上前杀作一团。元兵摆出阵势,弩箭激射,长矛突刺,盾牌抵挡,齐耳勒与依米亚合力出击,但依旧难挡逍遥宫怪物们的猛冲,片刻之间,险象环生,不少元兵当即横尸就地,而怪物们仅稍受轻伤。
莫忧一声呼啸,挺剑朝服坛主刺来,服坛主见他来势奇快,剑法精妙无比,大惊之下,手指连颤,指力飞向莫忧穴位,莫忧将手掌横前,一股劈空掌力飞出,将指力全数挡住。他借着势头,落到服坛主面前,接连出招,如同长虹贯日,星河连天,将服坛主逼迫得手忙脚乱。
苍鹰心想:“这莫忧内力招式,无不远胜那服坛主,仅比迫雨、九婴稍逊一筹,与鬼剑门四鬼差不离。他小小年纪,哪儿练成如此高的功夫?”按理来说,这服坛主万万不是莫忧对手,十招之内便会落败,但不知为何,莫忧神情着实困倦,数招之后,出手渐渐缓慢。
那服坛主找到空隙,后退半步,仰天高叫,身躯胀大,变作半人青狼模样,刹那间力道陡增,速度超凡,猛扑上去,与莫忧一时杀的难分难解。莫忧打起精神,咬牙猛攻,但此时振作已有些晚了,服坛主变化之后,内力鼓荡,皮粗肉厚,与她旗鼓相当,难分高下。
这两人陷入僵持,胜负未决,但就在一旁,元兵已经被杀死大半,仅剩下少数几人与齐耳勒、依米亚并肩作战,众人尽皆负伤,局面惊险万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