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块向河中心凸出的三角形地带,尖端靠近河心,两侧都是河水,只有西边是陆地。
在赵俊生的命令下,一些牧民们和兵卒们按照他的要求在营地外围挖掘了大量的陷马坑,以最快的速度拉起一根根细小的绊马索,只留下一条通道。
兵将们利用天黑之前的最后一段时间捡来大将的干马粪、干柴、树枝、干草在营地外围堆了几个柴堆。
夜幕降临了,寒气升上来,许多人都感觉到了冷,赵俊生只好让人在营地内升起几个火堆供百姓们取暖。
羊肉煮熟之后,赵俊生带着两个兵卒拿着羊肉和肉汤给岳母和小舅子送过来。
花袁氏接过羊肉和羊汤问道:“俊生啊,柔然人还不死心?还阴魂不散?”
赵俊生本不想告诉花袁氏与柔然人有关的消息,可不告诉她又担心柔然人来袭之后会引起她的慌乱,担心她受到惊吓,还不如告诉她一些消息,让她有一个心理准备。
“我们的探子探查到柔然人似乎并未走远,他们的探子一直在尾随我们,我们选择这里作为营地的目的就是想把他们引过来一网打尽,今夜他们若是来袭营,岳母大人您要看护好小雄,别让他乱跑,只要待在营地里就一定会没事,我们有两千多兵将呢,柔然人还没我们的人数多!”
花袁氏点点头答应了。
小舅子花雄问道:“姐夫,我记得前两年你还是一个弱不禁风的书生,怎么现在变得这么强壮和孔武有力呢?我记得你的胆子一向很小的,怎么现在胆子变大了?”
赵俊生摸了摸他的脑袋:“身体和胆量都是可以练出来的,只要你肯下苦功,没有什么事情是干不成的!小雄啊,你是男子汉了,一定要学好本事,长大了保护岳母大人,等你娶妻了,要保护妻儿老小,这是男人应该做的!”
“嗯!”
“将军!”白劲光在不远处抱拳喊道,似乎有事禀报。
赵俊生向花袁氏告退,起身向白劲光走过去,“发生了何事?”
白劲光禀报:“将军,方才附近的警戒哨与柔然人的探哨发生了几起厮杀,看来柔然人是摸上来了,他们想清除我们布置在外围的警戒哨再对我们动手!”
赵俊生笑着摆手:“不用担心,传我的命令,把外围明哨都撤回来,只留下暗哨,暗哨若发现柔然人靠近,以虫鸟之声传递消息示警!”
“遵命!”白劲光抱了抱拳转身离去。
在距离此地西南方向二十里外的一座丘陵下,莫孤争雄和麾下一千五百柔然骑兵此时正在呼呼大睡。
“渠帅,渠帅!”
莫孤争雄被手下大将叫醒了,他翻身而起:“天都黑了?魏人到了何处?”
“东北方向的河边,距离我们只有二十里!属下已经派人清除了他们部署在外围的警戒哨,但他们选择宿营的那处营地易守难攻,两侧都是河水,我们只能从正面进攻!”
莫孤争雄疑惑道:“他们的行军速度有这么快?距离我们只有二十里了?”
“是的!属下以为他们加快行军速度的目的是为了在那处位置宿营,因为那里便于防守,他们也可能是想尽快摆脱我们!”
“走,带我去查看魏人的营地!”
“是!”
在手下大将的带路下,莫孤争雄很快来到了魏人的营地附近。
他们站在一个高处观察着魏人营地的情况,此时魏人营地内烧着十几堆篝火,篝火把营地内照亮。
莫孤争雄看见那营地向河中心突出,两侧都是河水,的确是一个易守难攻的位置。
情况似乎有些不对,魏人似乎毫无遮掩,莫孤争雄问道:“魏人扎营的时候,我们的探哨在附近吗?是否是看着他们扎营的?”
“那倒没有,他们停下里宿营时,派出了大量的小股骑兵四处探查搜索,我们的探哨不敢靠近,又担心被魏人骑兵围攻,只好暂时撤走,等到天黑之后他们的人才撤回去,我们的探子才能重新返回监视他们!”
莫孤争雄皱着眉头说:“这座营地似乎有问题,你看营地的兵马并没有我们实际探查到的多,在营地里活动的大多是牧民百姓,他们一定在附近还隐藏着一支人马,今晚他们只怕是在等着我们送上门去!”
部将一看,营地的确有些不太正直,魏人表现得太放得开了,在遭遇强敌环伺时不应该是这种表现才对。
“渠帅,我们怎么办?今夜不打了?”
莫孤争雄冷笑着说:“魏人把我们当傻子,我为何要像傻子一样撞进他们的陷阱里?回去,我们按兵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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