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兰吓得哆嗦了一下,深深的伏在地上,浑身颤抖。
瓜尔佳氏亦是吓得起身:“福晋,这......”
“怎么?”清欢身子前倾:“你是觉得她说的那些话,做的那些事,正院都不知晓?当日你出事,她打的好算盘,怂恿如月来正院禀报,自己却躲在西院。
我若是追究到底,她逃不掉,如月更逃不掉。还有,那些大逆不道、以下犯上的话,难道不是在陷你于不义?”
瓜尔佳氏嗫喏了一下嘴唇,最终什么都没说,由如月扶着坐到了一边。
“福晋,格格,奴婢,奴婢真的不是有意的啊,奴婢一时心直口快,绝对不是有意的。”
如兰颤抖的愈发厉害,心慌个不已。
“格格,格格,您给奴婢求求情啊。奴婢从小跟在您身边,奴婢的为人,奴婢的性格,您都是知晓的啊。奴婢真的不是有意的。”
见清欢神色冷漠不变,如兰跪爬着到瓜尔佳氏跟前,死死地拽住了她的衣服。
“我一直提醒你,你却从未放在心上。如兰,你现如今的确是求着我,但我观你神色,根本不知道自己错在了哪里。”瓜尔佳氏抽回自己的衣服,和如兰划得很清:“福晋,这丫头以下犯上,请您决断。”
如兰脸色灰败,一脸的绝望。
清欢微微挑眉:“清闲的差事不想做,那就换一样吧。后院花园缺少个洒扫之人,从今日开始,你就去花园里做洒扫的活儿。”
如兰挣扎着想要辩驳,却被白术一个巴掌甩在了脸上:“主子对你已经是额外开恩,你可别不识好歹!”
“当然,这差事到了冬日里才算是苦差事。所以,为了惩罚你,我已经将原本花园洒扫的人都给调走了。”
清欢的话更像是在落井下石。
如兰瘫软在地。
福晋这是釜底抽薪。
贝勒府的花园很大,冬日里洒扫必定是冷风吹着,雨雪打着。
更何况,只是她一人负责。
这还不如直接来个二十大板省事。
清欢抿了口茶,侧身道:“妹妹觉得这个惩罚如何?她毕竟是你带到府上来的,越过你处置,也得经过你的同意。”
“妾身并无异议,这丫头也得给点教训了。”
瓜尔佳氏本身就因为庶福晋一事提着心。
如今清欢做什么,她都会附和。
四爷是晚间才回的正院。
“你处置了瓜尔佳氏身边的人?”
“爷这是听谁说的?”
四爷拨弄了一下窗边的腊梅:“稍稍询问一句就知晓了。你素日里并不管这些事,怎么突然管起瓜尔佳氏院子中的琐事了?”
清欢瞥了眼四爷,见他神色间都是不在意,便知晓只是随口一问。
“妾身还以为爷是知晓妾身此举的用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