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清欢笑出了声:“你?想去看看直郡王福晋?伊妹妹,我可以允准你出府,但你到时候可别打着咱们府上的名头去。若不然,传了出去,就是让人说我们府上的人不懂规矩。
探望大嫂这样子的事儿,府上是只能我出面的。我出面的时候带上你,还算是规矩上过得去。”
伊尔根觉罗氏知道这于理不合。
可她不能在后院一直这么待着。
她不想就这么一辈子老死在后院里。
等到老死的那天,还是个侍妾的身份,丢人的很!
“那福晋您最近可有打算去看望直郡王福晋?”
清欢慵懒的靠在椅背上,手上抱着个小暖炉:“过了元宵,我便让人递了帖子去直郡王府上。大嫂的意思是,等她身子好些了,挑了天气不错的日子,聚一聚。”
伊尔根觉罗氏继续绞着帕子:“所以,您这段时间暂时是不出门了吗?”
“伊妹妹,你这么着急出府,当真只是为了大嫂的病情?”清欢懒得跟她打花枪。
正好,白术端了糯米麻糍进来。
王奇切成了一个个的小段,还拿了一个铁盘子,架在炭盆上。
“这东西容易黏住,所以得多翻翻面。白术,你来这里翻面,小心点,别烫着手了。”
清欢掸了掸手上沾染上的糯米粉,将一个个的糯米麻糍放好:“记得多翻面,可千万别烤糊了。石竹,午饭有这个糯米麻糍,另外就让王奇看着准备吧。”
伊尔根觉罗氏看着这屋子内的热闹,自己一时也插不上话,便提出来告辞。
清欢摆摆手:“行,你先回去吧。这天气还冷着,除了早晚请安,还是少去花园里逛。其他的不说,单就那院子中的湖,湖水冰冷,早上还结冰,若是一个不小心摔下去了,可不得了。”
清欢说的没什么,但伊尔根觉罗氏听得却是心惊肉跳,脸色惨白的离开了正院。
等回到自己屋子里,才算是整个人回过神:“银花,福晋是什么意思?她是不是在警告我?警告我再有什么动作,就将我扔进那冰冷的湖水中?银花,我不能这么坐以待毙。”
“主子,您别着急。奴婢倒是觉得福晋只是随口一提。”
“随口一提的话就这么的可怕,若是真上了心,那我不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伊尔根觉罗氏在屋子里来回踱步,心神不宁。
直到如意过来请她去宋氏那边。
“哟,伊妹妹这是怎么了?脸色这么的白,可是遇上了什么事?”
“让宋姐姐见笑了,许是昨晚着了凉,身子有些冷。”伊尔根觉罗氏扯出个勉强的笑容。
宋氏轻笑,行云流水的泡了茶:“那伊妹妹可得多注意自己的身子。如今这时节,很容易着凉发烧。咱们府中倒是没这种事,但是宫中常常有宫女太监的因为这个而身亡的。”
“宋姐姐!”伊尔根觉罗氏惊的从椅子上蹦起来:“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宋氏眼中的笑意更甚,但脸上还是一副担忧的模样:“这是怎么了?吉祥如意,快扶着伊妹妹坐下,我只不过是随口一提,你怎的就被吓着了?
这些人大多是因为受了凉却并没有好好地医治,所以才会病死。但咱们府上有好几个大夫在,你若是身子不适,可一定要请了大夫来看。”
说到此,宋氏叹了口气:“说起来,府中医术最好的便是李大夫,但李大夫往日里照顾的是前院、正院和东院。咱们这些人啊,想请到他就难了。
不过我瞧着,伊妹妹怕是有心事。我虽然只是个格格,但好歹在府中多年,你若是信我,便将事儿与我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