跋锋寒和傅君渝同时返回,现在却先后离去,不再结伴而行。
一来也是罗飞羽的出手,让二人知难而退。二来,则是罗飞羽几句话间,就把两人各自目的不同的意图给摸清,然后分而治之。
一场争斗,也消弭于无形之间。
罗飞羽转身,对着王通和欧阳希夷等人带着些歉意说道:“王老的寿宴,偏偏就有这些化外蛮夷前来惹事。他们一走,现在就清静多了。”
王通哈哈笑道:“罗总管手段高明,老夫领教了。夜深人静,罗总管何不随老夫入内品杯清茶。“鬼爪”聂敬的确受老夫之邀前来赴宴,只是他此刻已经不在寒舍。”
“在下明日再去拜访聂前辈也就是了。”罗飞羽说道,“王老乃是当世大儒,名闻天下,今日得以聆听教诲,是在下的荣幸。”
王通哈哈一笑,邀众人一起,移步大花园后面的凉亭。
能够在宾客尽散之后,仍旧留在王通宅邸里的这些人,都是跟王通交情非同一般的人。王通一一为罗飞羽引见。东平郡第一大派青霜剑派掌门陈元致,庐陵沈乃堂,滑州徐盖,以及王通的族亲,王仁和王宇。
最后那人是个中年汉子,其貌不扬,脸带威严之相,双眼平和,在王通带着罗飞羽来到他跟前时,他拱手一礼道:“在下魏征,巨鹿曲阳人士,乃是王老门生。”
罗飞羽心中剧震,哈哈一笑,与魏征见礼,与其他人并无二致。
众人坐成一圈,罗飞羽以年幼辈分为由,几番谦逊,坐在末位,正好与魏征相邻。
婢女封上热茶,沈乃堂率先说道:“宴席之时,鄙侄女与罗总管几人争执,那时沈某竟然还不知道,真是惭愧。”
众人都是哈哈一笑,欧阳希夷打着圆场,说道:“即使老夫在那里,也认不出来。”
罗飞羽抱拳一圈,说道:“是晚辈的不是。与沈姑娘争执的,也不是晚辈的同伴,只是凑巧碰到一起罢了。那位女子,乃是东溟派的公主单婉晶。”
“东溟派?”沈乃堂吃了一惊。
“是,”罗飞羽答道,“晚辈与她有些过节,她责怪晚辈与另两人合谋,去东溟派船上偷取账簿。正在纠缠不清时,沈姑娘也来了。”
陈元致恍然大悟一样,说道:“原来如此,江湖盛传昨夜有人闯进东溟派的大船,原来是东溟派的账簿被偷。莫非李阀来人和王世充将军匆匆离去,也与此有关?”
罗飞羽心中再次一震。
王通淡淡地瞥了陈元致一眼,抚须道:“老夫与李阀阀主李渊素有交情,此次老夫生辰,他遣二子世民前来为老夫祝寿而已。世民临行前,遣人前来带来万般歉意,说太原急招,故而要连夜赶返。至于王世充将军,则是军情紧急罢了。”
陈元致这才知道,他是说得有些过急了。
罗飞羽却心中恍然。
原来李世民来到巨野之前,是为了给王通祝寿。而东溟派,也就正好在这里与李世民见面。至于单婉晶,就是使用李世民的请柬,才进到王通宅邸赴宴的。
这么一说,情况就十分清楚了。
沈乃堂沉吟道:“当时另两人,沈某颇感眼熟,却想不起来曾在哪里见过。”
罗飞羽苦笑着说道:“那两人,倒是名声不俗。一个是寇仲,另一个是徐子陵。晚辈在彭城,曾与二人有过一面之缘。只是没想到,他们在彭城闹得满城风雨,
竟然跑到东平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