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陷阱之中。
窟哥却恍若没有听到,把米放的警告当成了耳边呼呼掠过的风声。
他看到的,是城门正在缓缓关闭。他心里想着的,就是冲进城里,阻止城门关闭!
烟尘滚滚,马蹄声轰鸣,彭城城墙上,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分外诡异。
处于策马冲锋中的契丹贼寇,一个个嗷嗷叫着,根本就没有多想,随着窟哥之后,一拥而入,冲进彭城。
罗飞羽策马站在长街尽头掉头,冷冷地看着追进来的窟哥。城墙上,猛然敲响战鼓,鼓声如雷,响彻全城。
空无一人的街道,城墙,立时如沸腾了一般,冒出无数的人来。喊杀声震天动地,城门头上,扔下来的沙包,瞬间就堵死城门。
在长街尽头,旁边的横道里,也推出来一辆又一辆的堆放在一起,堵住去路。
两旁的建筑物里,一楼的木板轰然倒下,露出里面沙包垒起来的阵地,一杆杆长枪如刺猬身上的尖刺,密密麻麻。
二楼则射出一波波箭雨,都是劲弩,专门对准马背上的契丹贼寇。他们坦露着手臂胳膊,连身皮甲都不穿!
一时间,前路被堵死,后路被封死,六百契丹贼寇被局限在这条长街上,进退不得。再好的骑术,在这里也无用武之地。弓弩射出的箭雨,简直就是瞄准活靶子,还只射人,不射马。
窟哥双眼怒瞪,通红如血,大声吼叫着,“冲出去!冲出去!”
可是四周的惨叫声,惊慌失措的叫嚷声,战马的嘶鸣声,盖过一切,让他的吼叫声也相形见拙。
米放大声喊道:“弃马,杀过去!”
话音未落,米放就手提着狼牙棒,飞身而起,跃上堵住去路的车顶。
车里塞满沙包,战马再如何强健,也无法跃过这么多辆堆积在一起的马车。
但是人可以!
堆积的马车那一头,早已站着一个人,手持镔铁长枪,背着一把长刀,正冷冷地看着米放。
这个人就是刚才策马站在城外的那个人,满脸络腮胡,但是却年纪轻轻。
“你是什么人!”米放怒喝一声。
罗飞羽单手拿着镔铁长枪,慢步走了过来,反问道:“你就是那个所谓的“狼王”米放?怎么?投奔契丹人做走狗,比当“狼王”还过瘾?”
“找死!”米放怒吼一声。
他提着狼牙棒,陡然拔地而起,凌空朝罗飞羽扑去。
在他身后,窟哥也终于听进去米放的建议,弃马飞身落到马车上。
跟着窟哥飞身上来的,还有好几人,个个双眼如欲冒火,心里憋着一肚子的怒气,急切想要找人发泄。
罗飞羽对着凌空扑来的米放咧嘴一笑,身形陡然加快,如一溜儿烟似的,自米放掠过最高点时,恰好处于他的下方。
米放骤然一惊。这意味着还没有交手,他就扑了个空。
这般猛鹰扑兔,声势不可谓不大,可是兔子却一声不吭地跑了,猛鹰可就是白费力气。
就在米放心中暗骂不绝时,猛然听到窟哥着急地大喊:“米公小心!”
他不由得心里一个激灵,完全是下意识的,就挥着狼牙棒,往身后横扫。
砰!
狼牙棒被镔铁长枪刺中,气劲交击,爆发出一声大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