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庆幸，多亏遇到了这个女人，否则自己可就要莫名其妙的就要成为教廷的通缉犯了。

意识到必须去参加，雷恩忽然想到了另一件事情。

“日耀之神真的会降临吗？”雷恩问。

庄瑟妮答反问：“你觉得神明恶魔真的能降临我们这个世界吗？”

雷恩耸了耸肩。

庄瑟妮道：“他们的投影，其实不过是一点残存意识而已。”

“恶魔曾是这个世界的一员，传说中因为一些原因迫使他们离开此地，只有一些残存的意识还留在这个世界的角落中。”庄瑟妮说，“所有的献祭，都是吸引这些残存意识，获得其认可，以及它赐予的力量。”

“献祭便是杀戮吧？”雷恩眉头皱起。

庄瑟妮点头：“所谓的神明其实都是恶魔，这种血腥的献祭所带来的负面情绪能唤醒这些残存意识，从而以特殊手段回归本体，让它们那些不知在何处的本体恢复损失的力量。”

“为了鼓励人类帮助他们，每次成功献祭后，恶魔意识也都会给人类一些力量，这些力量使普通人变成强大的巫师，或者牧师。”

她的笑容嘲讽：“一切都是自私自利的利己行为！”

雷恩张了张嘴，怅然叹气。

“我们与恶魔的契约，其实是一种固定的召唤印记，能让我们在献祭的时候更快速的激活它们的残存意识，”庄瑟妮认真看着雷恩，“我第一次见到有人能将恶魔印记削弱。”

“懂的太多未必是好处。”雷恩目光冷厉。

庄瑟妮神色懊恼，被雷恩盯着，撇嘴垂下脑袋。

沉默了一会儿，庄瑟妮又挑起话题。

两人交谈了几句，雷恩现自己的确有些杞人忧天。

……

走出森林，沐浴在阳光下，雷恩精神有一瞬间的恍惚。

庄瑟妮紧了紧身上的皮甲，深深看了眼雷恩。她冷淡的面孔上浮出一丝复杂之色，挥手道:“就此告别吧，男爵大人！”

雷恩目送她离开，那充满野性的身姿让雷恩下腹猛的蹿升一团火气。

深吸数口气，压下本能的欲望，雷恩摇了摇头。

他觉自己好像比前世多了些什么。

驱走这些不必要的想法，雷恩起身朝着巨熊镇方向行去。

来时的一个翩翩贵族少年，回去时俨然逃难的乞丐。

路上他见到了一些猎人和赶着马车的商人，都远远避开他，目中有难以掩饰的厌恶，也有人吹着口哨拿他开玩笑。

雷恩并不在意。

虽是巫师，但是他的脚程并不快。估摸着这么走下去到镇上得天黑，雷恩便将目光移向了一个九人组成的小商队。

商队的老板是个胖乎乎的金中年男人，看到雷恩靠近，脸上的厌恶愈甚。

“哪里来的臭乞丐，还不快滚开！”男子冷喝。

雷恩一怔，眉头皱起。

摸了摸口袋，还有一枚金币，足够买下一匹马了，雷恩不想跟这种人过多计较。

奈何，他还没说出口，那胖老板便冲着旁侧的护卫道：“赶走这个臭乞丐，哼，别想从老子这里弄走一枚银币！”

护卫拳头捏得噼啪响，指着雷恩道：“还不快滚蛋，小乞丐，等着我打断你的狗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