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譬如一个美丽至极的女修真者,很多男人都想娶回家。有些情况下,他们就会开始战斗,赢的留下,输的死....”
“譬如一瓶丹药,门派长老把它给了自己的孩子,就不能给村子里新收来的,素不相识的徒弟。”
“尽管对长老的孩子来说,只不过是又一次服用而已,效果可能聊胜于无;而那徒弟可能更有才能,服用了那丹药,修为能增长的更快....但徒弟终究是外人。”
“所以,尽管门派要求长老们善待弟子,但是在他们的家庭成员增长到某个数目之后,矛盾就不可避免的爆发了。弟子们就算再谦卑、再低声下气,把长老们安排的工作完成的再好,终究也只是外人...是无法得到长老们信任的。”
听到这里,付天重忍不住开口了:“这些大家都知道,然后呢?”
包天钧费力的转过头,用并不友善的眼神瞪着他。
机器人:“某些弟子,在看到长老们的孩子服用大量丹药后,毫无疑问会意识到这种本质上的矛盾,和长老们产生冲突。”
“他们中的某一些,智力不足,直接表达了自己的不满。对于这种不满,长老们可以轻松的镇压;而另一些具备隐忍的能力,虽然不满,但一直在那里等待机会。”
“这些人,对长老们来说就比较危险了。更不用说,有些人开始找盟友,想要让许多不满的人联合在一起。”
“在这样的情况下,各个门派的长老都意识到了危险。有些门派,开始减少招收新徒弟的频率;有些门派,开始使用催眠类的法术;有些门派,在新徒弟一进门就摧毁他们修行的根基;有些门派,安排危险的环境,让弟子们提前死在对抗里....”
付天重脸上的笑容消失了。
机器人继续读着:“我们的门派,长生院,一方面摧毁弟子们的修行潜力,一方面致力于‘挑动弟子之间的矛盾’这一技巧。”
“明明是同样被摧毁了根基的底层,明明修为同样无法提升---却不能团结起来,痛恨真正的敌人、报复真正的敌人。”
“有些师兄弟,彼此嫉妒,因同伴的痛苦而感到快意,因同伴的损失比自己更惨而感到高兴;而在看到我们真正的仇人,长老们、长老的子女们时,却憧憬、向往、处处想要模仿--难道这不是应该改正的错误吗?”
“在这样的情况下,作为门派底层,被毁掉修为的我们,应该团结起来。摈弃私心、众志成城、团结一切能团结的对象和力量。”
“只有这样,才能真正解决问题,在对抗真正敌人的行动中获胜....”
付天重猛的站起身,走出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