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小生可以自己来……”
“你真的可以自己来吗?”
“当然可以!”这个时候就算是不可以也要可以。
“呵。”白羽勾了勾唇,轻轻呵了一声,其中的不信任浓郁都几乎可以化为实质,然后白羽也不再跟傅流争辩,直接伸出手来,一把就将傅流给按趴下了。
傅流:“……”
傅流整个人都有一点懵逼,也是在他这样的懵逼之中,他背上的衣服被轻轻褪去一些露出肩膀上肿起来的红痕,袖子也被摞了起来,露出上面一道道的青紫的痕迹。
白羽将处理好的药汁滴在了傅流红肿的伤口上,手往上面一按就揉了起来,瞬间出现的剧烈的疼痛,让傅流整个人都有一种要炸了的感觉,不过傅流还是忍住了没有叫出声来。
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呢?
说起来自从傅流在这座山上再次等到白羽,并且跟白羽下了一盘棋之后,接下来的时日之中,每隔几天白羽就会到湖边来一次,两人或者在一起下下棋,或者在一起谈些别的事情。
在跟白羽这些日子的交往之中,傅流现白羽对于诗词歌赋这些附庸风雅的东西全都不感兴趣,若真的要说,白羽也能够说上一二来,比之文人骚客也不差分毫。相较于这些事物之外,在很多其他事情的看法上,傅流从白羽的言论之中时常能够听到令人耳目一新、茅塞顿开的想法,着实令人惊艳。
很难相信,这样一个姑娘,竟然整整十三年都没有出现在人前。还有流言说白羽是白家的弃子,连先生都未曾请过,是不识字的。可她在许多事物上的看法,即使是当今大儒只怕也要望其项背。对待同一件事情,白羽的观点往往极为大胆,都是大家平常想不到的方面。
白羽不是一个爱说话的人,事实上在他们相处的大部分时间中,两人之间的都是都处于极度安静的情况下。可是白羽每次开口说的那些观点,傅流每每深思,便都觉得是很有道理的。
白羽对一般的事物是不会表观点的,但是当她说的时候,却不仅仅只会说其表面,还能够拿着具体情况细细分析。就好像她曾经身处于那些事物之中一般,让人感觉极为真实。
越是跟白羽相处,傅流就越是觉得,这是一个充满谜团,并且让人着迷的姑娘。从第一次见到白羽的时候,他就隐隐有了这样的感觉,而现在他更是觉得,自己几乎无法将眼睛从白羽的身上挪开。
如此两人相处了一段时间,今日两人在回去的时候却遇到了不速之客。
四个长得人高马大的男子将他们两人围了起来,带头的那个人傅流在今日之前虽然没有见到过人,确实听说过的,京城里的绰号马流子的一个混混头子。
京城是一个龙蛇混杂的地方,即使是最能闹腾的纨绔子弟在京城里面也是不敢闹得太过,因为你不知道,自己在路上随便得罪的一个人背后会有着什么样势力。整个京城里的那些大大小小的官员们,在一起盘根错节、牵一而动全身。
像是马流子这种混迹在京城里面的混混,没有什么背景,却能够混的如鱼得水,便能够知道他也是有着几分本事的。
马流子行事极为卑劣,那一张嘴更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在权贵的面前他可以谄媚的连膝盖都没有,在那些普通百姓的面前,他又是横着走的大爷,他的那一双眼睛,可是尖的狠,只要轻轻一扫就能够知道,什么人能招惹什么人又要躲着走。
京城里的一般人都不想惹上马流子,他们这些从全国各地来到京城的学子们也是一样。结果这个马流子竟然主动找上了门,并且看起来一副来着不善的样子。傅流和白羽一同遇到了这些人,想逃也难,特别是现马流子确实是拿人钱财专门朝着他们来,完全没有办法善了之后,于是傅流就拼了,他想要保护白羽。
傅流虽然是一个儒生,身体素质却还不错,只是双拳难敌四手,更何况还是四个有备而来的壮汉?看马流子几人,下的也都是死手,那架势就是没有想要让他们竖着走回去的。
傅流跟这些人搏斗的时候也并非是完全的毫无章法,他将这些人全都往高处引去,只是在他把这些人全都引上去之前,本来应该跑掉的白羽却再次出现,并且干脆利落的将这四个人全都给捅死了。
逆光站着的白羽将手中才用来捅死人的树干扔到了一旁,然后扶起浑身是伤的傅流,转身就往山上的一处破庙走了过去。
在这一路上,两人都极为沉默,傅流更是花费了不少时间才接受了刚才生的事情。等到了破庙中后,傅流的态度已经如同往常一般,他顶着一身的青紫红肿询问白羽,“你没有受伤吧?”
白羽让傅流在扑了干草的地上最好,略微检查了一下他的伤势,白羽的动作格外利落而又干净,就像是她之前捅死那四个壮汉的时候一样的没有丝毫多余。
“你不害怕吗?”白羽的面上没有什么表情,指尖按在傅流的脉门上,顺便压了压他的肋骨,“我刚才可是杀了人。”
傅流垂着眸子看着白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