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最终,苏南坡还是叹了口气,轻轻说道:“放了他吧,就当这事没发生过。”
“头……”
“放了他吧……”
几个工作人员没有办法,也是个个唉声叹气,将黄毛青年给放走了。
“算你识相!”
黄毛青年一挺胸膛,大摇大摆地走掉了,将车也开走了。
工作人员都散去了,继续查着其他的车。
苏南坡回到车里,双手扶着方向盘,却没启动车子,而是微低着头,沉默不语。这一瞬间,他好像老了十岁似的,我看着他都有点心疼了。那种无奈和无力感,就是旁人也能体会的清清楚楚。
苏南坡怕吉尔吗?
肯定是怕的,吉尔一发怒,苏南坡恐怕连位子都保不住了,战斧在徽省就是拥有这么强的势力!
位子要没有了,还能做什么呢?
什么都做不了啊……
苏南坡手扶着方向盘,喃喃地说:“要是赵虎、张龙和二条还在就好啦……”
苏南坡这话肯定不是对我和程依依说的,完全是他自言自语、自说自话,可能都忘记后面还有两个人了。
苏南坡想我们是应该的,当初我们在的时候,别的不敢保证,但白货是一丁点都没有的。
我轻轻地
咳了一声。
苏南坡如梦方醒,立刻抖擞精神,启动车子,放下手刹,准备回局里了。
“我肯定要扣你俩二十四个:“虽然我看不出来你俩哪有问题,但我就是觉得你俩不太对劲……”
苏南坡咬牙切齿,显然把我和程依依当做出气筒了。
这家伙,面对战斧的时候那么软,在我们面前却又强硬起来了。
我笑着说:“苏局,你有这功夫,对付战斧多好啊!”
“呵,战斧,哪有那么容……”
他的话还没说完,突然猛地一脚刹车,回过头来惊恐地看着我:“你……你……”
没错,刚才说话的时候,我又回复原来的声音了。
当初我和苏南坡也没少来往,当然认识我的声音,而且干他这行,何止过目不忘,过耳也不会忘。
我笑起来,继续用原本的声音说道:“苏局,你没听错,是我,张龙!”
苏南坡的眼睛一下就瞪大了:“真的是你……可你,怎么会成这个样子?”
我笑着说:“来黄山办点事,进不来嘛,就找江湖上的朋友帮忙易了下容。”
苏南坡当然吃惊不已,站起身来捏我的脸。
“天,这也太神奇了!”
“可不是嘛……”
苏南坡研究了我的脸半天,感慨地说:“没想到华夏大地上还有这么神奇的易容术,怪不得有些逃犯一辈子都抓不到!”
这番感慨不能说错,单单我知道的,就有盗圣、盗神两口子的易容术,还有南宫卓的人皮术,其他种种,估计还有不少,无非手段高低。现在随便一个高明的化妆师,都能让人完全改头换面,扮老人还是扮小孩,手到擒来。
我之所以敢泄露身份,一是因为可以信任苏南坡,二是因为和他耗不起这个时间。
苏南坡还是感慨无比,说自从我们几个走了以后,战斧在黄山又换了几届负责人,一届比一届烂,到了吉尔这里,更是乌烟瘴气,黄赌毒一个都不少,犯罪率也提升好多,气得苏南坡天天犯胃病,可又没有一点办法。
至于我们几个的身份,苏南坡后来也有所耳闻,毕竟整天和战斧的人相处。赵虎和二条他不知道,但我,他是清清楚楚,知道我就是江省的小南王,金振华就是死在我们手上的。
感慨半天,苏南坡才想起来正事,问我:“对了,你到黄山干什么了?”
我说:“我是来找吉尔的!”
苏南坡的表情立刻无比凝重:“找他干嘛?”
“我有个朋友可能犯在他手里了……”
再多的信息,我也没有透露,也不合适。
苏南坡一听,立刻自告奋勇地说:“我带你们去,我知道吉尔家在哪!”
我当然大喜:“那就谢谢了!”
“不客气,我巴不得那个吉尔赶快死掉!”
呃,我也没说要杀吉尔啊,我和程依依的实力也不够啊,苏南坡显然是有什么误会。
总之,苏南坡一踩油门,车子沿着大道驶入黄山市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