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西十分不甘心,于是她趁埃内斯特睡着的时候,四处搜刮老人的房间,想找到老人所说的遗嘱,又或者想找到一些老人家中有价值的东西带走。
结果,在翻找过程中,她在老人的柜子里找到了一个老旧的木盒子,木盒子里装着的正是霍珀发现的手札,那份手札似乎是埃内斯特·帕克老人祖上一个家族成员流传下来的一个禁忌实验的记录,讲述的是对弥留之人施展催眠的手法,似乎由于这项实验过于骇人听闻,手稿主人除了名字有所保留以外,姓氏都采用简写模糊了,记录为“查尔斯·P”。
看过手札之后,洛西灵机一动,在这个流传都市传说的年代,催眠术的力量一直为人敬畏和神秘,她心想如果这个催眠是真的,她何不试试?
如果成功的话,如何不能让老人更改一份全新的遗嘱出来?
邪恶的想法让洛西为之付诸了行动,只是她没想到她刚一动手,质问了老人一个问题,老人却突然弹起说自己想要死去,在痛苦挣扎和绝望咆哮中,瞬间化为腐朽的脓液,身体溃散腐败至此。
听完洛西的讲述,众警员们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荒诞和森森寒意,他们不明白记录下这份手札,开辟了这诡谲离奇催眠实验的大逆不道者是何人,但这个实验带来的结果却仿佛是宿命的轮回。
曾经施术者将苦痛带给了别人,而这份痛苦又以这样意外荒唐的方式在自己的子孙后代上重演。
唯一不变的是死者的名字,根据手札记录,死于这样扭曲畸变死法之中的人也名叫“埃内斯特”,只是姓氏为“瓦尔德马”罢了。
“先把人带回去吧。”霍珀叹了口气,让人将保姆洛西带回了警局里。
万圣夜中,祥和的霍金斯小镇上传响着警笛之声,罪恶仿佛随着远去的警车车灯一块远去。
“霍珀先生,那份手札你打算怎么处理呢?”翠西太太一脸悲痛的模样,说道,“这应该是那老混球宝贵的遗物了,我想他应该想带着那东西到棺材里。”
霍珀扶着警帽,说道:“放心吧,皮特夫人,这份手札还有值得调查的地方,我会赶在埃内斯特下葬钱,将手札送回他的棺材里的。”
闻言,翠西太太只能遗憾的点点头,然后拄着拐杖离去,手里紧攥着那封遗书,给霍珀留下一个颤抖的背影。
回到住处时,听着察德、罗宾和十一谈论电影的声音,霍珀才想起自己和小十一的约定,当即懊恼的拍拍自己脑门,然后歉然的走进屋里,诚恳的向十一道歉,并解释了自己今晚迟到的理由。
当发现十一他们对那份手札很感兴趣的时候,霍珀立马将手札展示给了众人观看,一边给大家复盘自己今晚的破案经历,一边暗暗将自己描述成堪比福尔摩斯的大神探,希望能引起十一崇拜的目光。
听完霍珀讲述的破案经历后,李察德却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疑问:“案子算是破了吗?”
霍珀自信道:“当然,保姆已经认罪了。”
“手札的主人真的姓帕克吗?”李察德反问,“催眠是一门高深的学问,可不是随便看一手就能学会的手艺,有没有一种可能,在保姆催眠埃内斯特之前,已经有人对埃内斯特施加了催眠,保姆的行为只是加剧了埃内斯特肉体的消亡。”
霍珀一怔,陷入了思考,一股凉意从心底生起。
罗宾询问:“翠西太太的姓名全称是什么来着?”
“……翠西·皮特。”霍珀满脑冷汗,他已经想要立马转身跑出门去,将真正犯罪的那位老年人逮捕归案,但他没有这么做,因为他发现这似乎已经太迟了,而且这事邪乎得很,根本没有实际证据可言,除非亲口承认,但保姆洛西显然已经成为了那个替罪羔羊。
众人陷入沉默,李察德却看向十一,询问她的看法。
然而,十一却至始至终都在直勾勾的盯着眼前这份古老的手札,像是看到了隐藏在手札之后的其他秘密。
十一幽幽说道:“刚才,有两个绝望的灵魂从这里面跑掉了……”
次日,翠西·皮特老太太的尸体被发现她死在了地下室里,被一堆刻满未知符号的异教书籍和催眠等心理暗示和超自然书卷淹没了半身,半个脑袋被倒塌的书架压扁了,尸体最后定格的神色惊恐而狰狞,像是看见了什么可憎之物。
一些镇上的老年人听说以后,都纷纷感叹:“曾经镇上外貌最美丽,技术最好的占星师就这样离开了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