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还是觉得二小姐好可怜,有家不能回,有夫君不能投靠。她明明那么好,却要屈居于别的女人之下。凭着凤女的脾气,她以后肯定会过的很辛苦。”紫鸢说着,眼眶都红了。
“哎,那也是没有办法的,谁叫她遇上的人是殿下呢?”
“那你呢?你以后也会娶了一个又娶一个吗?”紫鸢忽然话锋一转,将矛头指向了凌虹。
凌虹的脸都绿了,瞪着眼看了她好一会,忽然大手一伸,直接将她揽进了怀中,“我凌虹对龙神誓,今生今世只会娶紫鸢一人。等殿下大婚之后,我们就成亲,好不好?”
紫鸢点点头,娇羞地靠进了凌虹的怀中,嘴角满溢着幸福的笑容。
这一夜,有人欢喜有人忧。
舒可宁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眠,她想了许许多多。
从刚穿越到这里,再到遇到梓木,然后是两年来跟他的每一次相约,最后就是遇到了风焰,接着生的一切。
这五年来,她那么努力地活着,最终却只是别人人生中一个可有可无的过客,过眼云烟,随风而逝。
这五年来,她好像一直都在为别人而活,却从未为自己活一次。
是时候该做回自己了。
世界那么大,她要独自去闯一闯。
想到这里,舒可宁干脆翻身起了床,稍稍整理了下行李,留下一张纸条之后,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天还未亮,昨夜喧闹的街头此时一片静谧。
清晨的风很冷,嗖嗖直往舒可宁的脖子里钻。
她紧了紧领口,朝着客栈门口望了一眼,转身离去。
不管前路是何方,她都是要一个人走的。
“凌虹,开门,快开门!”凌虹刚刚起身,外面就传来重重的拍门声。
打开房门,紫鸢满目焦急地站在那里,连忙问:“生什么事情了?”
紫鸢将一张纸塞给他,“你快看看这个,二小姐好像离开了。”
凌虹接过来一看,上面写着一行字:紫鸢,谢谢你们这一路的照顾。后面的路就不麻烦你们了,有缘再见!舒可宁留。
“我摸过二小姐的床铺,是冷的,她肯定离开多时了。”紫鸢很是自责。
都是因为自己昨晚太开心了,以至于忘记去舒可宁的房间看看了,不然也不会连她走了都不知道。
凌虹自然知道她心中想法,因为他跟她一样自责,但还是安慰道:“你别着急,二小姐不会武功,走不了多远,我们马上派人去寻找。”
“就是没有武功才着急啊!就算这里远离王彝族了,可还是会有别的坏人的,她一个貌美如花的女子,若是遇到了可如何是好?”
“怎么了?”就在两人着急不已的时候,风沐白过来了。
凌虹想了想,将手中的纸条递给了他,“二小姐独自离开了。”
“啊?”风沐白惊得连忙接过了纸条,看完就着急了,“怎么办?怎么办?焰要我好好照顾她的,现在人丢了,他会宰了我的!”
风沐白完全没了主意,就像只热锅上的蚂蚁一般。
凌虹摇摇头,如果舒可宁有个好歹,死的可不只是风沐白一个人!
想了想,他道:“这样,沐白少爷,你带着一部分人先回皇城,然后把消息通知给殿下。我和紫鸢带着剩下的人在附近寻找二小姐。”
“让我去通知焰?”风沐白一张漂亮的脸蛋都皱到了一起,但随即又道:“好吧,横竖都是一死。或许他看在自的份上,还能留我个全尸。”
风沐白凄凄惨惨的离开了,凌虹和紫鸢对视了一眼,马上行动起来。
若是找不到舒可宁,他们的下场不会比风沐白好。
午后的冬日暖阳高照,一辆满装着稻草的驴车慢悠悠地行驶在距离晋城十里开外的官道上,驾车的是一个六十开外的老汉。
“驾驾!”
忽然,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老汉连忙将驴车朝着边上让了让。
三匹马疾驰而来,在经过驴车面前的时候,忽然停了下来。
为的人,竟是凌虹,他看向老汉道:“老爷子,你一路走来,有没有看到一个长得干净漂亮,年纪大概十五六岁的姑娘?”
“没有。”老汉摇摇头,“女子倒看到过几个,但都是一些妇人了,没有你说的姑娘。”
“谢了。”凌虹本也只是侥幸一问而已,听得他这么回答,便带着人离去了。
“咕噜噜……咕噜噜……”
愣了愣,老汉忽然笑了起来,随着他的笑声,一个脑袋从稻草里面钻了出来。
那娇俏的脸庞,灵动的大眼,不是舒可宁又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