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亏她昨天还和衣而睡,连外面的褙子都没脱。爱玩爱看就来网 皱巴巴的褙子像一张滑稽的笑脸,似乎在提醒她:是她猥琐了,苏牧是个君子啊!和柳下惠有得一拼!
但是喝醉的苏牧和平时一样沉稳,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她坐起来揉揉眼睛,又抓一抓头,现昨天的担心有点多余了。旁边的被窝是空的,被子丝毫不乱。
郑晴川的脸憋成了西瓜的红色。
奶娘笑眯眯的,在油灯的光晕中微笑道:“五少夫人今晚就在这里睡吧!我带丫鬟们在西次间里值夜。”如果五少爷和五少夫人再分房住,奶娘真怕西跨院里的姨娘像春笋一样冒出来。
并不烫。她收手的时候,苏牧却忽然抬起右手,抓住了她的手,手劲有点大。
郑晴川喂完了西瓜汁,把碗递给池月,站起来准备走,但看见苏牧的眉头没有舒展开,可能是难受,她又把手放在了他的额头上。
苏牧属于那种喝醉之后不会酒疯,但睡得比较浅的人。当郑晴川用小勺子喂西瓜汁到他的唇边的时候,他就醒了,把眼睛睁开了一点,但受不了油灯光亮的刺激,看清了郑晴川的脸,立马又闭上了,但是勺子一来,他就乖乖地喝下。
看见苏牧的嘴唇干,她让池月去端西瓜汁来。
晚上,郑晴川不打算睡东次间了,反正西次间的炕也可以睡,但是她有点不放心喝醉的苏牧,临睡前特意去看了看。
其实,去年除夕的时候,苏老夫人特意提了圆房的事。但是苏牧直接拒绝了。
苏牧大她六岁,她十五岁,苏牧已经二十一岁,她偶尔会觉得这是个尴尬的年龄差!因为她的心理年龄和苏牧一样大,使得她不爱做冲动的事。
郑晴川此时冷静得不得了,站在原地,没有回东次间。当她还是九岁的时候,她会因为苏牧主动搬走而烦恼。现在她是十五岁,会因为苏牧和她分房睡而感到庆幸。
奶娘却高兴了,忙着吩咐丫鬟去端醒酒汤。
可见是故意的!
云嬷嬷忽然红了脸,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她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停住了脚步,惊讶地看着从东次间走出来的云嬷嬷。
一起回了西跨院,然后郑晴川眼睁睁地看着云嬷嬷引着小厮把苏牧送到了她的东次间!
郑晴川无言以对,她也不知道啊,反正酒桌文化向来是最无聊的。上了酒桌,就有人为了灌醉别人而拼命劝酒!
云嬷嬷心疼地道:“五少爷怎么喝了这么多酒呢?这样还是第一次!”
郑晴川伸手扶了他一下,云嬷嬷连忙喊了两个小厮来扶。
下了马车后,郑晴川才现他走路有点摇晃!而且他伸手揉头,大概是头痛。
郑晴川坐在他的对面,看着他,马车有点摇晃,可是他还是坐得那么稳。
苏牧今天明显喝多了,右手扶着额头,仰头靠在马车的车壁上,闭着眼,坐着,浑身散着慵懒。他今天之所以喝得这么醉,是被洪峥长闹的。二十岁弱冠,二十一的他用来挡酒的理由越来越少了。
阿清和阿韵今天不回苏家。
宴席散了后,回到马车上,郑晴川动动鼻子,闻到了比较烈的酒气。这辆马车里除了她,就只有苏牧。
郑晴川察言观色,默默地喝三鲜汤,心疼大表姐。
洪家的几位夫人都有点生气了,脸色都变了一些,但是因为今天日子特殊,是个喜日子,所以忍着没作。
她连忙用手绢擦擦嘴唇,站起来,走过去了。
她自嘲地心想:在她婆婆的眼里,她大概就是三从四德的典范!是用来做石狮子的那种大理石做的人!是不需要休息的!
她刚喝了几勺热汤,可是又有丫鬟来催:“少夫人,夫人说,让您去给大姑母和二姑母敬酒。”
她的丈夫是家中独子,虽然少了别的妯娌跟她斗气,但是也少了帮忙的人,她的婆婆总说:“有了你,我就可以享福了!”她累得像个陀螺,转个不停!
等到洪悦景抱着孩子来这一桌道谢的时候,洪家的几个舅母连忙伸手接过孩子,又让洪悦景坐下歇一歇。洪悦景刚才是每一桌都去过了,她伸手摸摸脸,觉得脸都笑得酸了!
她们和洪家人坐一桌。内院里全是女客。
等到午宴的时间一到,大表姐夫就亲自来把小吴江抱去见客人了,阿清、阿韵和郑晴川连忙去正院的花厅里赴宴。
……
“好!”小吴江一本正经地答应。
阿清道:“叠西瓜籽,谁叠得高,谁就可以吃东西。吴江,玩不玩?”
郑晴川笑着问阿清:“有没有一边玩,一边吃的游戏?”
阿清和阿韵都乐了,笑道:“侄儿好聪明!”
小吴江张嘴就来:“都想!”
见他娘走了,小吴江已经不哭了。郑晴川让丫鬟端来温水,帮他洗了脸,笑问:“吴江更想玩,还是更想吃好吃的?”
但今天是宴客的热闹日子,人多的时候不适合说悄悄话,所以郑晴川没有多问。
小吴江身边的那个春嬷嬷接话道:“是啊!难得闲一下!”听那语气,似乎背后还有许多难言之隐。那语气,勾得别人特别好奇!
等洪悦景的背影消失在小院的门外了,阿韵感叹:“大姐姐好辛苦啊!”
郑晴川看见,刚梳洗过的洪悦景额角又渗出了汗水。
洪悦景抱上小吴淮,在嬷嬷和丫鬟们的簇拥下,急急地朝热闹的正院走去。
郑晴川乐意地答应。
“七七,你帮我照顾吴江,行不行?”
“你先去告诉夫人,我马上就来!”洪悦景流露出一点无奈。
这时,丫鬟跑进来催:“少夫人,夫人问小哥儿吃饱了没?让您抱小哥儿去见亲戚。”
郑晴川摸摸小吴江的头顶,笑道:“做个小狐狸,很不错呢!”
洪悦景“噗呲”地笑了,道:“七七,他是牙还没长齐的小孩!你别把他当大人看!他爹说,他这是狡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