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牧不是柳下惠。
不是柳下惠。
半夜的时候,听到外面有暴雨砸在瓦片上的声音,伴随着雷声轰轰,郑晴川带着怪异的感觉,缩在苏牧的臂弯里,闭眼睡着了。
有时候,身旁的轻呼吸声也可以变成一摇篮曲。
苏牧收紧手臂,闭上眼,又低头吻了吻郑晴川的额头,流连忘返。
外面是雷雨的交响曲,屋子里终于回归到安宁。
——
第二天晚上,她特意在东次间里留了一盏羊角灯,不许奶娘端走,还“此地无银三百两”地对苏牧解释:“苏牧,我今天有点怕黑。”
“喔。”苏牧轻轻地答应了一声,看向郑晴川的眼神若有所思,黑得深沉。
伴随着一室清辉,苏牧今天晚上没有变成狼。但是,他也没有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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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天晚上,郑晴川没有摆出羊角灯。
以后,就像有了某种默契的约定,苏牧和郑晴川心照不宣,夜晚的灯形成了一种暗号。
新鲜和甜蜜像一场花瓣雨,很绚丽多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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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死在泥土中,很多人会不愿意。但,如果被铺天盖地的花瓣所掩埋,理性会退到次要位置,感性的声音会回答:“我愿意。”
某些事情就是食髓知味,流连忘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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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因为古代女子普遍成亲早,生育早,所以苏牧没有察觉到郑晴川的年纪不合适。
但是,郑晴川却不能装糊涂,这对她自己是很重要的事情,她很后悔莫及,在现代她因为不需要,所以没有关注安全期的计算方法!
她喜欢苏牧,无法推开苏牧,但是她还是要亡羊补牢一下!
苏牧现郑晴川最近天天翻医书,而且研究的是别人讳莫如深的妇科。
一本叫《妇科千金方》的书被郑晴川像传家宝一样护着,达到了爱不释手的地步,而且常常一边看,一本皱眉深思,还要拿着纸笔在旁边写写画画。
她不只是纸上谈兵,而且还给何嬷嬷派了实践调查任务,让何嬷嬷去佃户中做个统计。她打算做个数据分析。她比苏牧还忙!
苏牧不知道她的目的是什么,但是他很关心她,问:“阿七,姚太医平时会教一些徒弟,你想不想去学?”
郑晴川求之不得,目光明亮地看向他,十分开心:“好啊!”
苏牧的心情也会受到她的情绪感染,眼睛里会跳动星星点点的光芒,长眉舒展,嘴角微翘。
她问:“等下次姚太医来我们家,我毛遂自荐吗?”
他半调侃地道:“不需要毛遂自荐!我给姚太医写一封举荐信!”
郑晴川离开绣墩,站起来,趴到他的背上,高兴地问:“那我是第几徒弟啊?”
苏牧牵住她的手,笑道:“前面有一百多师兄师姐!放心,姚太医很喜欢收徒弟的。喝茶闲谈的时候,他总是感叹,世间的医者太少了。”
可是,郑晴川瞬间想起上次姚太医坚决不肯给丫鬟看病的事,问:“可是他不肯给丫鬟看病,是不是有什么特别的原因?”
医者面前,不是生命平等么?怎么能瞧不起丫鬟呢?如果放到现代,这样的医生是没有职业素养的!
苏牧轻抚她的手心,缓缓地道:“我只知道,姚太医家里的丫鬟小厮和邻居家的丫鬟小厮都被他教得会看病了!”
“这样啊!我以前不知道!”郑晴川惊讶,心里的疑惑瞬间被敬佩取代了!
她记得,上次姚太医说丫鬟的命像蝼蚁的命,看来姚太医是更希望人自救,自己爱惜自己啊。这么一想,郑晴川忽然很理解姚太医了,姚太医只是一个很忙碌的人而已,不是神。
苏牧亲亲她的手,问:“你今天想做什么?”
如果她想逛街,苏牧会带她去街上。如果她很想立马去当徒弟,苏牧会直接带她去姚太医家拜访。
郑晴川却突奇想地说:“我想爬树!”
苏牧没有丝毫犹豫,答道:“好!”
其实,郑晴川根本不会爬树,她只是想坐到树上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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