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下头，看见她睁开眼睛了，轻捏一下她的鼻子。

在他的臂弯里醒来，感觉有点美妙。她大概没睡多久，但是一下子就清醒了。

她枕着自己的胳膊，趴在桌上，眼皮子打了几次架之后，不小心就睡着了。

郑晴川夹核桃的时候，出清脆的声音，一边偷偷地观察他，他却连眉也没有皱一下，静得像镜子里的月亮。于是，郑晴川失望地放下核桃，对他的考验就此结束，又安静下来。可是，她瞅瞅外面的天色，感觉很晚了，毕竟她困倦了！脑袋想念枕头了！

他继续埋头看公文，拿着毛笔写字，全神贯注，几乎又忽视了郑晴川的存在。

苏牧把空碗推过来，和她的碗轻碰一下，清润地道：“下次清淡一点！”

奶娘做这道养生汤做习惯了，显然是按照郑晴川的口味做的雪梨水，可是苏牧并不嗜好甜食。

郑晴川最喜欢两人这样面对面吃东西，面带微笑，吃到一半她才反应过来：“会不会太甜了？”

苏牧的回答就是一个忍俊不禁的笑容，再伸手捏一下她的脸颊。

她还开玩笑说：“我不小心把我的燕窝倒进去了！所以，你把你的雪梨水也分我一半！”

郑晴川化身小丫鬟，亲自捧着托盘去了小书房，稳稳地把两碗加了燕窝的冰糖雪梨水放下。

好吧！这里对男子的审美是阳刚，而不是阴柔，也不是魏晋那种男子也爱化妆的风气。

奶娘道：“五少夫人别这样说，小心五少爷听着不高兴。”

郑晴川在旁边看着，笑道：“这像一碗美容汤！”

郑晴川高兴地跑出去，吩咐奶娘炖冰糖雪梨去了。燕窝也是滋润的，奶娘又在里面加了燕窝。

苏牧道：“雪梨吧！其它的事，等会儿再跟你说！”

“苏牧，最近朝堂上不平静吗？你怎么这么忙？”郑晴川先开口说话：“还有，你需要喝冰糖雪梨水了！或者，川贝枇杷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