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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天，知府夫人来苏家，特意跟郑晴川促膝谈心，明确地说让郑晴川劝劝苏牧，说年轻人要尊重年纪大的人，不要对着干！而且，还透露消息给郑晴川，说最近关于差役贪婪，看人下菜碟儿，偶尔会多收赋税的事，苏牧这个通判与知府产生了分歧，苏牧说要监督差役的行为，知

什么辩论啊？其实就是吵架！郑晴川故意换了一个词。

郑晴川侧过头，仔细地观察他的脸，问：“今天又辩论了吗？”

“种得挺好。”苏牧没忘了评价，声音却有点倦意和低沉的沙哑。

虽然今天官衙里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原本他的心情有点灰暗，但是此时他还是笑了，真心地笑了，把右手在郑晴川的肩膀后侧放了一下。这在公开的场合，已经算很情不自禁的动作了。尽管郑晴川觉得这样很平常，但是丫鬟们和奶娘并不这样觉得，丫鬟们个个低头、红脸，奶娘抿着嘴唇微笑。

这种期待他回家的喜悦是洋溢得满满当当。苏牧即使是个傻瓜或者木头，也能感觉得到。何况，他并不是粗心大意的人。

每次苏牧回来，郑晴川总是第一时间跑来迎接他，而且她消息灵通，每次苏牧一进家里的大门，就有人来给她通风报信。

“苏牧！这些树是阿清和阿韵帮忙种的。还有，你今天回来得真早！值得表扬！”郑晴川看上去十分愉快。

两人并排往前走，衣袖会碰到衣袖，可惜手没有碰到一起，这正是郑晴川此时的遗憾。

恰好她今天穿浅绿色的衣裙。

苏牧今天回来得比较早，一进内院就现了变化。郑晴川高兴地朝他飞跑过来，像一只愉快的翠鸟，然后停在他身边。

不过，阿清和阿韵没有怀疑郑晴川的话，反而兴致勃勃地依言照做。反正不用天天洗，第一次动手洗衣裳，她们觉得很新鲜，玩得挺高兴，玩完之后，肚子前面那块的衣裳湿漉漉的，赶紧进屋沐浴去了。

俏儿好奇地看向郑晴川，她并不知道郑晴川什么时候亲自洗过衣裳。

郑晴川随口答道：“洗两件衣裳，指甲就会干净了！”

阿韵把手从水盆里拿出来，抱怨：“指甲洗不干净了！”

大家看着一个下午的成果，笑得开心，尽管累得腰酸，腿也酸！

“真漂亮！阿清和阿韵做得很好！”郑晴川夸赞。

十五棵树围成一圈，配合着刚刚好的间距，又在空地上铺厚厚的细沙，在外围用白色的鹅卵石围起来。反正平时走路不用经过这里，而是走在檐廊里，所以不用担心鞋底被弄脏。

“一二三四五六七**十十一十二十三十四十五！”

于是，阿清不挑剔郑晴川了，又低下头，专心地种树去了。

郑晴川也蹲下来，用空着的那只手帮阿清把调皮的丝拂到耳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