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百余人,所有视线都汇聚在简小昔身上。
他们无法相信,这个长相清秀可人的小妹妹,是名声响喻整个艺术界,被称为近代画家史上最有价值的画家。
而且穿的那么寒酸,连画廊员工都不如。
完全不符画家j的身价。
一件白大衣,头戴一顶毛绒球针织帽,看着暖暖和和毛茸茸的。
但真想问一句,“孩子,你高中毕业了吗?”
“你是画家j……”
印落笙拉着长音,左左右右上上下下仔细打量简小昔。
最后果断在后面,加了一个“的”字。
可“的”了半天,又没下文了。
所有人又都看向印落笙。
其中包括许璟琛。
自从画家j横空出世,印落笙是唯一一个能联系上画家j的人。
但印落笙对外界,关于画家j的一切讯息只字不提。
不管姓名、年龄、长相、外界统统不知。
其实印落笙也心里苦。
他是真的不知道画家j的信息。
就连画家j这个称呼,也是因她微信名,和每幅画作落款,都有一个字母“j”而得名。
他所知唯一信息——性别女。
还是三年前急需一幅画,她说身体不适,追问之下才知生理期,继而确定为“女”。
但通过多年接触,脑海里早已勾勒出画家j的大致样貌。
她话不多,回复消息能用标点符号和表情包,绝不多打一个字。
应该是个高冷且又内向,不喜言笑,甚至有社交恐惧症。
而眼前的女孩,笑容恬静,还主动和他握手。
显然性格很好。
是个温柔可人的邻家小妹妹。
并且从画家j的每幅作品分析。
曾经有一位收藏家这样说,“她的画犹如饱经沧桑的老妪,在回忆此生过往点滴,又像个旁观者一样在讲故事,却又透着淡淡的忧伤,对人生的感悟,和不被理解的无奈。”
“这样的人多半很有故事,且年纪也不小了。”
甚至还有人开了一个讨论组,最后敲定,画家j的年纪应该在40到50岁之间。
印落笙也在脑海里,大致勾勒了画家j的形象。
她会如很多艺术家一样,戴着一副眼镜,穿着附和她年纪的深色大衣,围着同色系的围巾,穿着中筒靴。
走路也是低着头,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印落笙再看看眼前的简小昔。
“的”了半天,终于试探性地抛出两个字。
“女儿?”
简小昔:“…
…”
她晦涩笑笑,没说话。
印落笙也就理所应当的以为她默认了,当即热情邀请她进门。
简小昔在途径许璟琛身边时,他目色凉冽,犹如刀子。
她下意识低了低头,半张脸埋在衣领里。
印落笙小声对简小昔说,“那是京江许少,许璟琛,是你母亲作品的粉丝。他就那样,别害怕。”
许璟琛睨了一眼印落笙。
印落笙只好悻悻闭嘴,迎着简小昔向画廊里面走去。
沈敬伦急忙跟上,途径许璟琛,痞痞一笑。
四目相对的瞬间,隐有火光迸现。
那是男人之间心照不宣的敌意。
江绾和江平昌对视一眼,心里都在犯嘀咕。
简小昔什么出身,他们再了解不过。
一个穷乡僻壤出来的乡村女孩,怎么可能和画家j有关系。
潘艳茹不用说,虽有点文化,但在绘画方面毫无天赋。
而简森再婚,娶了一个村妇,只怕大字都不识几个。
江平昌给江绾使个眼色。
江绾会意,低声对许璟琛说了什么。
许璟琛抬头,便看到江平昌充满期盼和讨好的目光。
江平昌没有邀请函,也没有和印落笙要特权的资格,只能盼着许璟琛帮忙想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