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女大人不要误会，只是好久不见，关心一下你的身心健康，从专业的角度说，这是触诊的一种。”

“伱！？你分明是畜诊１

“哈哈，圣女大人还会说笑话，看来最近心情还不错。”鹿芷瑶也不介意被人当作鹿畜，反而有些开心于圣女嗔怒中流露出的一丝亲近。 “只是，既然你心情不错，怎么还要留着那些真畜生活蹦乱跳，扰你的好心情呢？”鹿芷瑶说着，嘴角向下一努，显然是指那群在白河两岸搜寻荒女的乌合之众。

“哪怕力量流失了大半，你要杀光他们，也不过是一眨眼的功夫吧？”

谈及乌合之众，圣女的语气显出些微黯然：“一眨眼之后呢？这些人的亲朋好友又要齐聚过来为他们寻仇，届时更加不得安宁，还不如等他们找上几日，自行散去算了。”

鹿芷瑶却说：“杀到安宁为止不就好了？亲朋来了杀亲朋，好友来了杀好友，杀到所有人心胆俱寒，圣女之名能止小儿夜啼，自然就不会再有人找你麻烦啦。”

“……”

“那帮人口口声声说要讨伐荒女，但再往北走上几百里就是荒原，要多少荒魔异兽都有，也不见他们组队拓荒去埃说白了不还是觉得没了太清门的圣女已经不足为惧了？对这种是非不分，却还喜欢趁人之危捏软豆包的废物，还是杀了干净。”

圣女不由叹息：“你这话，可实在不像是仙盟之首该说的。”

鹿芷瑶却很坦然：“这话才是我这仙盟之首该说的，我上个月才在茸城玉座上，当着天下人，尤其是几位‘定荒元勋’的面交代过：如今仙盟百废待兴，就连文明疆域都未能一统，最忌讳无谓的内斗。有力气就去工地搬砖少搞这种民间猎巫。如果非要顶风作案，那就死活无论——但我个人先祝他全家横死１

圣女听的瞠目结舌：“你，你当时是这么说的？”

鹿芷瑶骄傲挺胸：“如假包换１

“你！？你太任性了！你也知道仙盟百废待兴，人心更是纷乱，你怎么能带头搞内乱！这话让其他人听去会怎么想？”

鹿芷瑶摇摇头：“圣女大人，你这就是当年在太清门孤独修仙太久，快从易一修成波一了，一点权谋之道都不懂。如今仙盟百废待兴人心纷乱，我这带头的才更不能中庸处事，处处和稀泥。我必须给出一个正确到极端的方向，然后下面自然会有百十条大儒帮我辩经，为天下人作心理按摩。”

圣女愣了好一会儿，又叹了口气：“真是……每次都说不过你１

“嗯，毕竟圣女大人只是大乳，不是大儒埃”

“……”圣女再次瞠目结舌。

而这让王洛听得颇有些尖叫抓挠。

我说得过啊，让我去和姓鹿的对线啊，欺师灭祖我也是专业传承的埃

可惜如今这一切，都只是圣女的回忆，他只是看客，别说参与其中，就连弹幕都发不出来。

所以，看着面前那神采飞扬的笑容，那张明艳绝伦的脸，王洛唯有在无限的遗憾中，逐渐感受着心中被抓挠出的血痕痛楚，以及沸腾的心头血汩汩流淌而冷却的味道。

可惜了，这一切都只是回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