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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的厮杀凌家损失很惨重，一切都和凌老爷子的初衷截然相反，两个女儿和大儿子最先悬崖勒马，二儿子凌天云和凌浩林也有所悔悟，只可惜，这样的代价太大了。

普通的保卫力量损失超过了七成，血龙卫伤亡过半，最让人惋惜的是一起九十年的老兄弟宁伯也死了，甚至连完整的尸体都没留下。

陆家完了，陆成林被凌天宇枪杀，原本被军师的人控制的两个儿子交到陆成林手里之后，却被凌天宇给反截，精明于算计的二儿子陆天伦也死了，除此之外，陆成林两个亲兄弟也遭到暗杀，总之一句话，陆家有能力的人都被解决完了。

然而，夜晚生的事并不代表就是江南地区的终结，陆家为了争权夺利对凌家下手反被灭掉的消息一经散播，整个江南地区彻底的陷入了混乱，在商业上和陆家有关系的人都战战克克，而被陆家控制的地下势力更乱。

地下势力等于就是江湖，当一定范围的江湖失去了龙头，但凡有点实力的人都想上位，谁也不愿意将利益拱手让人，凌家虽然赢了，却大伤元气，这是大小势力壮大撅起的最好时机。

而此刻的凌家却一片死寂。

凌老爷子表情落寞，从昨晚战斗结束到现在不曾合眼，也没有说过一句话，换做是谁遇到这种事情恐怕心里都不会好过。

“爸，我错了。”

“爸，我们该死。”

凌天云和凌浩林一前一后的跪在地上，旁边的凌天桦和凌浩芸欲言又止，心里暗暗的叹了一声。

短短几个小时，凌老爷子似乎没有了那种硬朗，苍老了很多，看着两个跪在面前的两个儿子，紧咬着牙关，嘴角不住的抖动，迈着踉跄的步子走了过来。

“你们抬起头來。”也许是过于气愤，凌老爷子语气反倒显得平静。

站在旁边的凌佳慧明显带着着急，扭头看了凌慕寒一眼，后者却唏嘘了一口气，轻轻摇头。

“爸，我们……”

啪！

没有给凌天云说话的机会，凌老爷子用力一巴掌打在他脸上，顺手又给了凌浩林一耳光，屏住呼吸的同时，出苍凉的笑声，“我真是生了几个好儿子，好儿子。”

一旁的凌天宇见状也跪了下来，“爸，老二和老四是一时糊涂，您别生气了。”

“不生气？”凌老爷子脸上终于浮现了怒火，放声的咆哮，“你们的宁伯死了，凌家差点就毁了，你们一个个混账东西真是有脸，真是凌家的好子弟，是吗？”

三人同时垂下了头，无言以对。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哼！”就在这时候，传来了小白不爽的声音，休息了几个小时，尽管身体还很虚弱，但自如的行动还是没问题的，凌老爷子脸色不好看，小白的脸上更不好看。

“小叔。”

小白没有理会凌慕寒等后辈，直冲冲的走到了凌老爷子面前，毫不示弱的看着老父亲，“你生气，你凭什么生气，凌家遭此危难都是你一手造成的。”

“你！”凌老爷子一个踉跄。

“浩然！”凌天宇着急，急忙试着眼神，可小白丝毫不予理睬，“莫非你认为我说错了吗，他们几个蠢货有这种心思，难道就没有你的纵容，难道不是你自认为老谋深算造成的？你敢摸着自己的良心说不是吗？”

一连几个质问让凌老爷子有话想说，却堵在喉咙说不出来，忽然向后一个踉跄，噗的一声喷出了一口鲜血。

“爸！”

小白哼了一声，扫了一眼拥上去的哥哥姐姐和侄男侄女，“急什么，他死不了，死了或许真是好事，宁伯不会这么孤单。”

“够了！”作为老大，凌天宇爆喝一声，“老六，你别太过分了，宁伯之所以死了，和夏风脱不了关系，罪魁祸应该是……”

呼哧！

突然蹿近的小白一把锁住了凌天宇的喉咙，一张脸狰狞起来，“你没有资格说我老大，比起你们，我老大比你们强百倍千倍。”

被锁住脖子的凌天宇脸色涨红，逐渐又变得苍白，凌慕寒急忙上前，死死拉住他，“小叔，你快放手。”

“凌浩然，你……你想干什么？”

甩开了凌慕寒，小白冷笑，“老子不爽，怎么了，你们一个个都自以为精明，都他妈是蠢货。”

被两个女儿扶住的凌老爷子示意她们放开，叹了一声，“你说得对，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是我的错。”

“爸……”

“你倒是又自知之明，哼！”松开了凌天宇，小白扬长而去，对凌家，除了宁伯之外，对父亲和哥哥姐姐都没什么好印象，唯有敬重的宁伯现在死了，他没有任何留恋。

看着小白走出门，凌老爷子再叹一声，扬了扬手，“让他走吧，他说得对。”

踉跄了几步，老爷子又看向三个儿子，“给你们三天时间，处理好现在混乱，凌家所有死的人给与最大限度的赔偿，然后给我滚回来给宁伯守灵。”

“是，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