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堇光顾着想母亲的事,直到上了楼,开门进屋,才想到要面对盛西岩。
她想起之前在粥铺里,那个女人转告她的话,心里猛然一哆嗦,不知道回去以后,盛西岩会怎么为难她,毕竟谁都不愿意被咒得了绝症。
可是进了屋,里面静悄悄的,她预想的暴风骤雨并没有出现。
“盛总?”她小声叫了一句。
没有人应。
“盛西岩?”她又叫了一句,周围看了看,还是没人应。
不会是临时有急事走了?
她把粥放进厨房,去了卧室,床上还是她走的时候,枕席凌乱的样子。
难道真的走了?
“阿……堇。”
一个声音幽幽传过来,低沉,无力,鼻音浓重,还透着点……嗔怪。
是从洗手间传出来了。
容堇心里一急,三两步走过去,门一推,才看到盛西岩正在浴缸里,抱着她的浴巾,闭着眼躺着,脸色红的发亮,浑身却在抖。
“盛西岩!”
她走过去一把抱住他,他像是一根快要烧红的铁柱,烫人。
“快起来去吃药,你这样会烧坏的。”
她忘了所有的忐忑和恐惧,见到他,第一反应却是心疼。
盛西岩:“不吃药,吃你。”
容堇:“……”
心疼得太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