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中,所有人的目中都是如同见了鬼般的惊骇。
尤其那十几个血獠国的甲胄武者,看着地上的无头尸体,每一人的躯体都无比僵硬着,为的那人缓缓转过头颅满脸骇然的看着云乾,满嘴磕巴道:“你到底是人……还是鬼?”
这大汉出身民风极为凶恶几乎是邪魔势力的国家,自然见识过许多恐怖的邪魔武者手段。
但如同云乾这般,只是轻轻一点就让一个半步玄阶的武者陷入癫狂,先是将自己的坐骑砍成了肉泥,然后再横剑斩了自己的头颅。这种可怕诡异的手段,哪怕是在邪魔武者遍地的血獠国内也未曾见过。原本清秀瘦弱的云乾在这大汉看来是一个可以随意揉捏的软柿子,但谁知道,眨眼之间这软柿子就变成了恶鬼般的可怕存在。
包括他在内,十几个甲胄大汉,心底几乎是同时萌生了退意。
“现在,可以告诉我那让众国觊觎而不惜动战争的东西到底是什么了吧!”
云乾缓缓转过身子,也不去看地面上的无头尸体,只是盯着那为的甲胄大汉,缓缓问道。
听到云乾的问话,那大汉有心不回答,但眼角余光立刻看到了那一滩浓血和渐渐冰冷的尸体,心底一寒,猛地咬了咬牙道:“我若告诉了你,兄台是否可以让我等兄弟生离此地。”
这甲胄大汉出这话时,心底立刻就感受到了一种屈辱。他知道,这番话其实和求饶没什么分别了。可为了自己的性命,他却不能不这么。出身在一个邪魔武者掌控的国家,如果没有一点保命的心思,只怕早就变成尸体了,哪里能让他活到现在,还能领着一个半步玄阶武者组成的队。
如果有可能,这大汉自然是不愿意向一个看上去极为瘦弱的书生模样的少年求饶。
可在看到了云乾的手段之后,他却不得不如此。
因为他知道,被云乾一指杀死的那大汉虽然修为稍稍弱于他,但若真的厮杀起来,他至少也付出重伤的代价才能杀死那人。可在云乾的手上,却只是轻描淡写的一指而已。
这般手段,任何人看了都会忍不住胆寒。
这大汉原以为他们十几人和云乾并无什么仇怨,也素味平生,云乾到现在为止只是想知道那让天火国周遭国家趋之若鹜的东西到底是什么?在众人看来,应该只是一个实力强大的过路武者罢了。
只要他答应出那东西,云乾自然会抬抬手放过他们。
可惜,他们想错了。
闻言之后,云乾面上的神情丝毫未变,用一种冰冷的目光盯着十几个甲胄大汉,淡淡道:“不会!”
简单的两个字吐出,却好似惊雷般的在十几个甲胄大汉的心底轰然炸响。
在云乾感受到他们身上那浓郁之极的血腥味,猜出他们做出了“屠城”这样天怒人怨的恶行之后,云乾就打定了主意要留下这十几个大汉的性命了,是以不论他们什么,都改变不了自己接下来的命运。
二字吐出之后,云乾也懒得再多费口舌。
冷冷一笑,身形“呼”的一下化为一缕清风,再出现之时已站在了另一个甲胄大汉的面前。
“嗡!”
同样是一指点出,只是这一次,云乾的手指落处不是那大汉的眉心,而是他身下坐骑血座狼的头颅中央处。
“嗷~呜”
幽冥一指离开时,原本还对那大汉言听计从的血座狼瞬间爆。一声疯狂嘶嚎,血座狼人立而起,立刻将背上的“主人”摔下来,那恶心、腥臭的狼口掉转,直接就开始咬噬起了那大汉的躯体来。
“点子扎手,兄弟们,一起上啊!”
那为的甲胄大汉看见云乾动手之后,立时便知此事难以善了,不再寄希望于云乾会饶过他们的性命。猛地一拉身下的血座狼,手中的长刀举起,瞠目欲裂的吼出声来。这些凶煞武者不愧是出身血獠国这样的邪魔之地,尽管心中惊惧,但听到领呼唤却仍旧一起冲了过来。
“兄弟们,这子只是一个人不用怕,一起动手杀了他!”
“血狼冲锋!”
十几个身穿冰冷甲胄,骑着血座狼的大汉,在那个为大汉的指挥下竟是立刻就摆开了一个冲锋阵型,朝着云乾汹涌而来。
“轰!”
十几个半步玄阶的凶煞武者一起冲锋,加上血座狼的气势,竟是瞬间凝成一股可怕气势,如同一柄血红长刀,朝着云乾斩来,煞是骇人。
刚让一个大汉丧命于坐骑之口的云乾,突兀感应到那凶煞气势,猛地转过身形,先是一愣,继而面上就露出一抹兴奋之色,目中一抹浓烈战意升腾而起。
“来的好!”
“锵!”
话音落下,云乾的手中已是多出了“斩龙”。体内战意汹涌,让云乾突兀来了兴致,没有再继续施展那梦魇神通,而是心念一动,沉入了另外一种意境之中。
剑之意境!
唯杀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