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未曾看到白衣女子那美得让人窒息的笑容,但云乾还是看出了此时的白衣女子心情很好。天青手札,即便对于她这样的内门强人来说,也是如同机缘一般极为难得的礼物。
尽管白衣女子是被云乾用手札引诱来的,不过她毕竟救了自己一命。
云乾沉吟了一下,还是缓缓的施了一礼而后道:“多谢前辈赶来相救!”
白衣女子闻言,这才从得到手札的喜悦中反应过来,只是嘴角的喜色没有来得及敛去,淡淡摆了摆手,这白衣女子才无比清淡道:“不用谢,我是为了此物来的,更何况,刚刚有些松懈,差点被那人得手了。”
白衣女子所说,应该是之前在法堂里面,那唤作安霸山的大汉不顾门规对云乾这个外门弟子出手,若非云乾自己体内藏着一些隐秘的手段,差一点就被那安霸山得手,以恐怖威压将云乾的心灵镇压了。
此时想来,这白衣女子也有些不好意思。
不过以这位的清冷性子,面上却是一丝变化都没有,只是在吐出一句之后,又很快想到了什么。
直接又道:“安霸山即便是在内门也不是什么善茬人物,既然你惹到了他,日后行事还是小心些,若又遇上困难,可信通知我,看在此物的份上,我会再帮你一次。”
话音落下,白衣女子手中立时多出了一枚好似雪晶般的六棱冰玉,其上似乎有着独特的奇异纹理。听那白衣女子的话,这枚冰玉内似乎有什么禁制,可以让在云乾通知到她,然后她会看在天青手札的份上,再帮助云乾一次。
这种好处在眼前,云乾自然不会拒绝。
脸上立刻显露出笑意,而后动静迅速的将那冰玉接了过来。
冰玉甫一入手,云乾只来得及体会到一股冰凉质感,未曾多察看几眼,却见他面前的白衣女子,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而后她的躯体便倏然散开,竟在瞬间化为漫天风雪,而后消散的干干净净。
“咦?”
饶是云乾如今见识也算广博了,骤然见到这般神秘的遁法,仍旧惊异起来。
不过很快,云乾似感觉到了什么,心底立刻闪过了一道猜测念头。
“意境!”
云乾口中,缓缓吐出两个字来。
没错,在那白衣女子离开的瞬间,云乾感应到了一种熟悉却又陌生的力量气息,熟悉自然是因为同样是意境之力,相互之间自然会出一点玄妙的感应来,而陌生,乃是因为所领悟的意境不同。
而且白衣女子在意境之上的境界,明显远远在云乾之上。
云乾所领悟的可是风之意境,可似刚刚白衣女子那般诡异而又神秘的身法,云乾连十分之一都做不到。
强大!
不是对手!
这是云乾心底忽然生出的念头,不论是刚刚消失的白衣女子,还是之前在法堂里面的安霸山,还有那冷漠中年人,都给云乾一种完全不是对手的感觉。
在三人面前,即便是现在实力经过一次暴涨的云乾,也依旧是如同蝼蚁一般弱小,若真的开始厮杀战斗,云乾毫不怀疑自己会被碾压。
这一次,如果云乾不是在被带走之前,通知了“秋蝉阁”,然后附上了自己可以付出的代价,吸引来了白衣女子这位同样是内门的强人,压制住了那安霸山的话,只怕现在的云乾,已经是个死人了。可这样的事情,可一不可二,总不会每一次那安霸山对云乾动手的时候,白衣女子都可以恰好赶来吧,即便她已经答应了再帮助云乾一次。
若要解决云乾这生死危机,就是在实力上超过对方,或者拥有让对方完全退去的强大靠山。
相比寻找靠山,云乾更倾向于自己强大起来。
不过就算是真正的天骄,要强大起来也需要时间。
而现在,云乾最缺少的恰好就是时间。
一念及此,云乾的眉头也是渐渐皱起,开始思索起了如何应付那安霸山后面的杀手。
对于安霸山这样的内门强者来说,云乾这样的新晋外门弟子就和蝼蚁一般无二,随意出手就能碾死了,但云乾这次,却在杀了安霸山的血亲之后安然无恙,对于安霸山来说,这无疑是等于在他脸上狠狠的扇了一巴掌。
被一个外门弟子如此冒犯,没有一个内门弟子可以忍受,更何况是安霸山这样的强人。
云乾连猜测一下都需要,直接就可以确定,过不了多久,安霸山就会再次对云乾动手,只是不知道是什么手段。
亲自动手?
还是暗中陷害?
或是其他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