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华郡,不同于猛虎关。现在风军已彻底进入章国境内,也就是说,视野已经彻底打开,随时可以从不同的要道,攻向章国国都。
宇文烈也不可能选择一处坚城驻守,因为那样一来,风军肯定理都不理他,直接绕路而走。
因此,他只能在风军必经之路的一处大平原驻扎,以阻拦风军继续东进的道路。
两军相隔几十里,相继安营扎寨。
这是一处辽阔的大平原,两军附近,皆有数条小河流淌,风军身后不远处,更是有一条宽约几十米的大河。
河面虽宽,但其河水却并不湍急,只是缓缓流淌,且深不到膝盖。
这些天来,萧望经常跑到后面来看这条河流,而后又一言不发,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这一天,风军中军大帐中,众将议兵,司马文忍不住问道:“萧帅,在下这些天来,见你经常徘徊于河岸,可是想到了什么?”
萧望闻言,轻轻摇了摇头,说道:“现在还不好说。”
听到这话,司马文也跟着摇了摇头,因为他也实在想不通,萧望究竟在看什么,若说他是想用水攻,可那条河流,连膝盖都淹没不了,更是没有汹涌的水流,且其还在己方身后,难不成能将这条大河,搬到章军的营地不成?就算能搬过去,就凭那水力,又能淹死谁呢?
他想不通,众将也都想不明白,不过萧望却也没有多作解释,而是话锋一转,说道:“这次章军集四十万众,阻拦我军去路,又由大将军宇文烈亲自统帅,实为难缠啊!”
说完,他又立即问苏牧之道:“苏将军,几年前,你曾在河东战场上,与宇文烈打过交道,可否向我等详细说说此人。”
苏牧之闻言,如实说道:“萧帅,当时末将只和赵远交过几次手,等宇文烈到的时候,大军指挥权已交由丁泽,因此,末将对此人也并不是很了解。不过听闻此人极善用兵,兵法韬略,颇有一套,不仅善攻,也善守,是个全能型的统兵将领……”
“这种人,也是最为难缠啊,因为你无论是跟他正面对决,还是和他打袭击战,抑或阵战,他都不在话下,且轻易不会上当,许多计谋,在他那里,也都毫无用武之地。”萧望微微感叹道。
“没错,且现在敌我双方,对峙于平原之上,一望无际,根本就没有地方掩藏伏兵,宇文烈刻意选在此处拦截我军,就是想和我军展开正面对决!”苏牧之说道。
萧望点了点头,赞同道:“苏将军所言极是,宇文烈之所以如此求战,那是因为担心夜长梦多,陇西那边出事,他可比章王严寒要看的明白呢!否则,他也不会在回救之时,还留下十万兵力,驻守章国东境。”
说完,他看了一眼帐中众人,接着道:“宇文烈想一对一的和我们打正面决战,想在最短的时间内击败我军,因此,我军当坚守营寨,拒不接战,先磨掉其锐气再说。”
他说的,基本没什么毛病,也符合兵法,众将闻言,也没多说什么,不过赵川却问道:“萧帅,我军出征,已三月有余,不知要在此地滞留多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