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你不要离开我!求你了,阮阮……”
占有极强的邵博炎,怎么可能容忍别人当着他的面儿,那么依恋的拉着杜阮的手,转身一把打掉梅盛林的手,把杜阮紧紧的护在怀中。
不由分说,邵博炎直接掠着杜阮就走,对于似乎和痴呆的弱智儿一样的梅盛林没有一点的同情心,而杜阮却怔怔的站住了,抬头望了一眼邵博炎,眼神里强烈的哀求,让他有些挫败。
什么也没说,只是叹了口气,杜阮立刻感觉到邵博炎的犹豫和意思有些松动,回给他一个安心的笑容,依然呆在他怀中,却转身对站在原地可怜兮兮的梅盛林说了几句。
“我走了,我只喜欢他一个,对不起,所以请你振作起来。”
听得出来,杜阮语气里都是深深地愧疚感,而这些,让邵博炎有些无可奈何,他的杜阮就是那么心软,可是在梅盛林看来,那就是最后的一丝曙光。
以前总是不敢靠近,唯恐引起杜阮的戒备,唯恐让她反感,还是晚了,晚了很多步,而现在,既然这样……
那么……
看着消失在门口的两人,梅盛林苍白没有一丝血丝的脸上,嘴角荡漾起一丝邪魅的笑容,让走到门口,猛然回头的梅盛洁浑身猛地打了一个激灵。
对着杜阮千恩万谢,对着邵博炎道了歉赔了不是,还是感觉他丝毫没有消气儿的余地,梅盛洁也只能做到这儿了,以后邵博炎如何对付梅家,那只能听天由命,看两家的造化,谁能笑到最后。
而转身看着威严的梅家大宅,梅盛洁心里蓦然觉得有些堵得慌,尤其是刚才梅盛林那个不言而喻的笑容,渗人的如六月飘雪般彻骨的寒冷。
“你要怎么做?”
等梅盛洁回到房间的时候,梅盛林已经自己把点滴的针管拆除,葡萄糖一滴一滴的从细细针头里流出,在地毯上印出一个极其难看的痕迹,而梅盛林站在窗口,望着屋外黑压压的天空,背对着梅盛洁,背影里都让人感觉到一阵胆寒。
“杜阮是一个很心软的孩子呢?”
反问的语气,话语里却带着极其笃定的意味儿,梅盛洁的心咯噔一下,暗叫一声糟了,有些人在经历了一些极端之后,会黑化……
心软……
是啊,杜阮是一个极其心软的人,当初就是因为知道这点,梅盛洁才会笃定她一定回来帮忙,也正因为此,更不想因此去伤害杜阮,去利用这点,可是真的是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杜阮来了,梅盛林清醒了,也振作了,可是却朝着更加不可预料的方向展。
“哥,你爱她就不要去伤害她好不好?”
唯恐再次刺激到梅盛林,所以梅盛洁每一句话都说的小心翼翼。
“伤害她?谁都不能伤害她,她是这个世界上,我唯一的奢望,我唯一活下去的目标,我怎么可能去伤害她呢,我爱她还来不及呢,谁在伤害她,是邵博炎,是他,所以,杜阮一定要在我身边,我会好好呵护她,爱护她,不让她受到一丁点的伤害。”
他终于还是走上了一条不归路……
梅盛洁学习心理学第一个研究的人就是梅盛林,所以他情绪上有任何的波动,梅盛洁都会察觉到,而现在,似乎比不死不活还要无路可走。
那种言语和态度,就像变态一样,人格和思想彻底扭曲了,梅盛洁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让杜阮过来,是对了还是错了呢?
回到家,杜阮看着邵博炎的表情极其不对劲儿,杜阮是一个极其敏感的人,她很快就能察觉到,邵博炎之所以如此,只是太在乎她了,因为相互喜欢,杜阮并不觉得这种近乎于病态的占有欲是一种禁锢,反而理解,进而享受。
“你生气了吗?”
看着用鼻子重重的出气的邵博炎,坐在沙上,双手抱肩,抬头眼神里有哀怨,有不满,有怒气,有……
“对不起嘛,小洁是我的朋友,梅盛林我也见过几次,也算是关系不好的熟人,不能见死不救吧,更何况,那个关于青春暗恋的小故事,现在你应该更不想知道吧?”
杜阮跨坐在邵博炎的腿上,拿出不太拿手的撒娇术,可是光是这种暧昧的豪放坐姿,已经让邵博炎顿时感觉心跳加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