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府,客院。
“这果然是从许安和的府上截获的?”
许家主拿着密函,却始终不愿意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
所谓千防万防,家贼难防。
如今得知在背后谋害月流风的,竟然是许家人,许家主自然是百思而不得其解了。
“许家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若是月公子死在许家,于他又有什么好处?”
许陌言冷冷一笑,“父亲,您还看不明白吗?流风昏迷的消息刚刚散出去,他就巴巴地写信给月家了,分明就是存了觊觎之心。”
许家主的心底一颤。
这个觊觎,所指的,自然就是许家家主的位置了。
密函所述,大都是许家主如何地恃才傲物,容不得人。
故而,他们父子才会联手害了月流风的性命。
月流风身为当事人,自然是最有话语权的。
“许安和取我的性命,这毒药他又是从何而来?”
云暖收到了他的眼神,立刻会意。
“不仅如此,他又是如何与王城的月家搭上线的?”
接连两个问题,都让许家主既头疼,又震惊。
“风流鬼,这件事,要说你才是真正的受害者,你觉得当如何处置?”
“许安和要害我,是想要这家主之位,倒可以理解,可还是有些疑点弄不清楚。”
“那就想个法子,先将许安和控制起来。”
许陌言一出声,这事情,基本上也就定下了。
许家主脸色铁青,“家门不幸!”
云暖对此倒是表示理解,任谁的家族里出了这等败类,心里都不会好受。
更何况,还是这个他一向宽待的堂弟,如今竟然是想着要害他全家了!
想要控制许安和,自然是再容易不过。
如今月流风昏迷,许安和自然是会上门来探望的。
当然,也是借此机会,想要看看他自己的计划,是否成功了。
许安和一进客院,直接就被人点了穴,然后押入了厅堂。
“你?”
在看到月流风完好无损地坐在了主位上时,许安和便知道,事情要糟了。
“说吧,到底是何人想要借你的手,来除掉我?”
许安和咬紧了牙关,拒不开口。
云暖笑了笑,“许安和,你可识得此物?”
许安和闻声看过去,大吃一惊。
云暖手上拿的,正是自己长子身上的玉佩。
还是去年他生辰,自己亲手送到他手上的。
“你们想要做什么?陌言,我可是你的堂叔呀,你不能这么对我!”
许安和挣扎了几下,都没用。
“陌言,他们也都是你的堂兄弟,你怎么能如此狠心呢?陌言,这中间一定是有什么误会,你先让人放开我。”
云暖冷嗤一声,“这件事情,你求他也没用。你们要毒害的是月流风,你觉得,是你的几个儿子重要,还是整个许家重要?”
这是变相地威胁了!
许陌言面色不佳,始终不一言。
云暖的手一抖,又一条颜色靓丽的女式腰带到了她的手上,“不知这个,你看着是否眼熟?”
许安和脸上表情不断变幻,显然已没了刚才的气势。
“你若是不肯说呢,我们便一个一个的来。让我想想,是先从你的长子开始呢,还是先从你的小妾开始呢?”
许安和的面部略有些抽搐,明显是被吓到了。
“你放心,我和风流鬼可不是许家人,对他们下手,我们的心可是狠着呢。凌迟这种死法,我个人还是比较喜欢的,尤其是对付一些大奸大恶之人,更是合用,你说呢?”
许安和生生地打了个激灵。
凌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