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陆云汐本本分分的行礼。
“想不到你还挺厉害,才来这一天不到就遣回去了一个丫鬟,身为药童你不觉得管的太宽了吗?”
“小人是经过陆先锋允许的,再说那个丫鬟实在不懂事。”
“那你就懂事吗?”他戏谑。
“三皇子这才是管的宽吧。”她反讽。
“过河拆桥。”楚寓轩原本的好心情经她一语悉数全无。
“三皇子今后若有用得到小人的,尽管开口便是,小人也不喜欢欠人情。”陆云汐的心情却是不错,许给他一个承诺。
“你能帮我什么?”他明显不相信。
“那就要看三皇子想让小人做什么了。”她接话,言语中满是自信。
“拭目以待。”他跨步走过。
“三皇子慢走。”
那一抹白消失在黑夜,陆云汐盯着天际的启明星淡淡出神。
与虎谋皮吗?
的确值得拭目以待呢。
回到自己的营帐内,陆云汐简单梳洗后就躺下睡觉了。
因为看到陆天骐平安无事,陆云汐的心很安,睡得很沉。
她这边睡的正香,可今夜很多人注定无眠,京城更是炸开了锅。
陆府。
陆承谨风风火火的从外赶来,见到徐管家就问:“汐儿找到了吗?”
“老爷,周围数里都找遍了,可就是没有大小姐的踪迹,老奴现在正让人往西面去呢。”徐管家也是片刻不敢耽搁,汇报了情况就下去安排。
“汐儿,她到底是怎么想的,一个人出了京城那得多危险啊。”陆承谨老泪纵横。
“老爷,有小姐的消息了吗?”江嬷嬷从后院赶来,心里也是着急。
“没有。”
听这回答,江嬷嬷的心哗的一下凉了,泪水伴着苦涩划过满是皱纹的脸庞,“这都什么事啊,大小姐身上的伤才刚好,人就不见了,她这一走可真是要了老奴的命啊。”
“唉!”陆承谨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想到前几日早朝陛下说陆天骐中箭身受重伤,还没从噩耗中反应过来,大女儿就不见了,这叫他如何不揪心。
“老爷老爷,大小姐房中出现一封信。”悠琴独画风风火火的赶来,秋风也吹不去她们的担忧。
“快,快拿来。”陆承谨连忙起身,拿过信拆开就读。
末了,他一下坐在太师椅上,像丢了魂一样。
江嬷嬷看他这样就明白定是有不好的事情生,也不顾尊卑礼仪了拿过信就读。
上面写:陆家嫡长女陆云汐现在正在锡兰战场,一切安好,并有三皇子保护,愿诸位莫担忧。
顺便还附上了陆云汐的贴身信物。
“这个傻孩子,一定是听到天骐受伤的风声才去的,她也不想想战场是她能去的地方吗,这么恣意妄为的性子是随了谁啊。”陆承谨懊恼,“不行,来人,去锡兰将大小姐接回来。”
“老爷。”江嬷嬷思考的比陆承谨要全面,下意识拦住他,“不要接她回来,派人去保护大小姐吧,大小姐现在与三皇子一处很安全。您想想,这封信能不动声色的送到大小姐的闺房来,那送信的人定是本领高超。不若我们先将消息压下来,若是贸然接回府就怕会有第二个薛姨娘。”
陆承谨深思,半晌后点了点头,“也罢,她既是与天骐一处总不会吃了亏,就派人去保护她。”
“唉。”江嬷嬷应下。
与此同时,叶府也收到了这么一封信。
叶老夫人看到信的内容,拐杖猛地往地下一砸,“胡闹!这大老远的她竟不顾我们跑去锡兰了,担忧骐哥儿是一回事,可她自己的安全就不重要了?真是越大越不懂事。”
叶琼琚看到她这么气恼,连忙上去给她顺气,嘴里劝道:“祖母,消消气,汐儿还小再说她也是出于好心,您就别生气了,您的身子也金贵着呢。”
叶琼琚虽是这么说,可心里也不少担忧,甚至还怪自己那日的赏菊宴为何借病不去,若是她去了,可能陆云汐就不会趁着没人注意而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