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在。”房东毫不停顿地回答,“我上次不就跟你说过了吗?他很久没有回来了,而且还欠我房租没还,你如果看到他……喂!你这个城主怎么不讲礼仪?我还没同意你就蹿进我的房子,这是私闯民宅——”
帝坎贝尔没等房东说完,就已经蹿上了二楼,径直找到那条可以控制阁楼出入口开关的拉绳。
房东踉跄地跟在后面追赶,帝坎贝尔则直接跃起,跳进了阁楼里。
这次他没忘记微微低头,免得再度发生撞到自己脑袋的惨事。
狭窄的阁楼里依旧没有灯光,也没有月色,他花了一点时间,才让眼睛适应黑暗,看清依旧孤零零的放在窗边的那张床,枕头和床单还是已经洗得褪了色,破破烂烂地样子,仿佛稍微碰到一下就能听见嘎吱作响的刺耳声音。
跟他上次来的时候并没有两样,甚至连一点灰尘的味道都没有,并同样没能找到阿达加迦的身影。
“……都跟你说他没回来,难道还我敢对海克鲁城主撒谎吗?”房东不依不饶地在阁楼下面吼着。
他没有手,连快速上楼梯都有一定的平衡障碍,更不用说是跳上来了。
帝坎贝尔充耳不闻,手掌则仔细的沿着那张破床抚过一周,略微停顿了几秒,又换另一只手同样抚过一周。
有温度。
一只手还是错觉,两只手绝对不可能是。
确定了这件事之后,他绕着阁楼又走了一周,然后骤停在小窗边。
窗户关上了。
如果他没记错,刚才他在屋外楼下抬头的时候,窗户是开着的。
“我说这位城主大人,您能不能讲点礼貌?麻烦您……”
“你应该听说过我的传闻,你再不安静点儿,我就用风战魔拆了这破屋子。”
“嗝。”房东噎住,还打了响嗝。
“只要几秒就能让你流落街头——就像某座酒馆。说到做到。”
“……”
嘭!
不等房东回过神来,十分有失身份的威胁完同胞的帝坎贝尔就果断阖上了地板上的阁楼出入口,隔绝了房东没来得及发出来的声音。
阁楼虽然小,隔音却很好。
四周顿时安静下来,帝坎贝尔则无声的侧过身,藏进了小窗与斜面屋顶以及地板的夹角处,与阁楼融为一体的安静地等待。
没过多久,小窗就从外面被掀开来。
先出现的是一颗谨慎的脑袋,仔细地为主人张望过一圈,再三确定房间里只有那张破床,这才跳了进来。
“阿达加迦。”
“嗷!”
被抓了现形的阿达加迦给吓得原地一跳,并且因为愚蠢和长得太高,一不小心就在自己家里撞到了头。
“……嘶。”
他边倒吸气边抬手去揉自己头顶,却撞到了不属于自己的另一只手。
对方稍微垫起了一点脚,才碰到了他的头顶,并且很不客气的挥开了阿达加迦的手。
阿达加迦决定放弃无谓的挣扎,乖乖垂下了自己手,甚至主动微微屈膝低头,方便对方的手去揉到自己脑袋上的肿包。
尽管对方的爪子很不温柔,让他不禁又“嘶”了好几声,可是对方并没有恶意。
等到阿达加迦低阶那缓慢的超再生为他愈合了那个肿包,帝坎贝尔才拿开手。
“很疼。”他以冰冷地声音平板地总结道,“我也撞到过。你比我高,应该更容易撞到。不过在自己家撞到头,还是很少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