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道:“连殿下都不放在眼中,他是想反了不成?”
“王叔说到本王心里去了。”刘钧将刚才同高鸿允争吵经过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什么?他竟敢如此威胁殿下,不过若是四府官员都同他沆瀣一气倒是麻烦了。”刘让担忧起来。
刘钧点了点,“本王也是担忧这个,想要收回外四府,就必须景州上下一心,有此人在,本王实在难以心安。”
“殿下有意收回外四府?”刘让的眼睛一亮。
身为刘氏宗亲,这也是他心中一恨,为此,他还在心里埋怨过刘钧。
现在听刘钧这么一说,他心中顿时热血翻涌。
刘钧点了点头。
端着茶杯喝了口,刘让已经猜出刘钧定是有事相托。
于是道:“景州刘氏本为一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殿下但凡用得着我们这些亲戚的,尽管开口。”
刘钧等的就是这句话,说道:“本王欲先剪除高鸿允的羽翼,再将其一举拿下,所以急需一桩牵扯众多的案子作为引头,不过眼下无人可用,望王叔差遣族人打听,最好能够闹出点动静……”
“那些贪官污吏作恶多端,不知在民间犯下了多少血案,只是我便听过不少桩,此事简单,等我回去便差族人探访,搜集证据。”刘让会意。
顿了一下,他继续说道:“我家岳父郑源曾任景阳府知府,一生清廉,虽年事已高,但门生故吏满天下,殿下若需可用之人,我倒是可以去问问他,若殿下信不过,族中公塾里倒也有几个在朝廷有功名在身的。”
“此事等除掉高鸿允爪牙之后再说,毕竟用人之事不能再有差池,免得再有一个高鸿允。”刘钧摆了摆手。
刘让听了,背后微微冒汗,心知自己刚才太过兴奋,有些僭越了,不该过问用人之事。
不过见刘钧没有生气,他又轻轻松了口气,暗道只是照刘钧所言去做即可,免得惹祸上身。
刘钧用余光瞥了眼刘让,见刘让隐隐有后悔之色,暗自点头。
这证明刘让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哈哈一笑,化解尴尬的气氛,他说道:“除了此事外,回去后望王叔召集族中精壮农闲时练兵,以备不测。”
刘让本来还慢悠悠喝着茶,闻言一口茶水喷了出来。
有些不知所措,他结结巴巴道:“殿下是要建族军征战沙场?”
“怎么?景州其他百姓能与扶余人血战,刘氏子弟不能吗?”刘钧有些生气。
他可不想跟明朝一样,养猪一样养着宗亲子弟。
既然他们生在景州,就要和景州的百姓一样守卫这块土地。
“殿下,我绝非此意,只是想到殿下让我召集族人练兵,怕是当前景州的形势不妙吧。”刘让忧心忡忡。
“没错,可以说随时可能倾覆。”刘钧也不瞒着了,“回去你告诉族人,如今正是他们建功立业的时候,能不能重现祖上的荣光,就看他们自己了。”
刘让琢磨着刘钧话中的意思,又想到如今天下大势,顿时彻悟,激动的微微颤抖。
“我明白了。”刘让说道,“回去我便差人去联络各处的族人,选其精壮至刘家庄秘密练兵,不过望王爷调遣军士前来指教。”
“这是自然。”刘钧满意地点了点头。
现在他需要一切能用的力量,同时隐藏自己的力量。
护军府在明,那么他接下来要建立的刘氏军队就要在暗。
如此便可等敌人现身的时候,手中有牌可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