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呀…靖王殿下,久仰,久仰。”
王府正门,一位身穿青色云锦圆领长袍的中年男子候在门外。
见刘钧到来,他立刻迎上前来。
“萧侍郎,有失远迎,有失远迎。”刘钧拱手。
这个萧谷除了是萧玉山的长子外,目前还担任礼部侍郎一职。
所以刘钧以官位相称。
“殿下客气了,万忙之中,殿下能来见在下,已是万幸。”
萧谷满面笑容,看似不经意间地打量着这位十五岁左右的靖王。
他实在想不明白,这位年幼的靖王到底是如何在两年间就让景州发生如此大的变化的?
“里面请。”刘钧引着萧谷向王府花园中的凉亭中走去。
相对坐下,婢女为二人奉上了茶水。
刘钧看似无意道:“路途艰险,不知此次萧侍郎前来景州,有何要事?”
路上,二人已寒暄多次。
刘钧提到正题,他也不好再继续搪塞,笑道:“传言殿下快人快语,今日一见,果然如是。”
将手中茶杯缓缓放下,他道:“实不相瞒,此次前来景州,一是为向殿下道贺,二则是希望殿下能够襄助朝廷讨伐叛逆,三则是想要和殿下做笔买卖。”
刘钧不动声色,这和他预料的差不多。
现在的乱局中,谁都嚷嚷正道在自己一方。
现在都想要拉自己这个外援。
但是他早已有了下一步的战略,于是道:“多谢萧相还挂念着景州,此次外四府之战,虽说胜了,但我景州也是元气大伤啊,前些日子景州的官员和将领还同本王闹着要休养生息,嘱咐本王不可再穷竭民力,甚至要本王撤回梁州的军队。”
萧谷闻言,便会出了刘钧的意思。
刘钧是拒绝了他提出的第二条。
不过他想想也是。
外四府之战,景州是胜了。
可那是四十万大军,又不是四十万头猪,景州惨胜也不奇怪。
“哎,苦了殿下了,在下来之前,家父常常感叹,若不是朝廷被汉王,晋王,秦王等逆贼牵绊,必会派出大军前来景州襄助殿下。”萧谷故作惋惜之状。
“苦是苦了点,好在景州已完整了,这以后,本王就能老老实实呆在封土,守着这份家业了。”刘钧端起茶杯,喝了口,再次强调自己的立场。
刘钧两次委婉拒绝,萧谷哈哈一笑,心中已判定了刘钧的态度。
哈哈一笑,他继续道:“当是如此,当是如此,不过据说两次景州大军击败扶余人,俱都依靠火器之力,可见景州之长处,如今天下昏暗,叛逆四起,既然景州此次损失也不少,朝廷自然不能讲道理,只望殿下能够提供一些便利,也让朝廷能够借力,荡平贼寇。”
“萧侍郎也对景州的火器感兴趣?”刘钧轻轻笑了起来,这才是他要的结果。
萧谷微微点头,“何止是火器,若是殿下能够将战胜扶余人的战阵也传授于朝廷,那就再好不过了。”
“这倒是没什么,若是朝廷有诚意同景州做这笔火器买卖,这战阵赠送了也无妨?”刘钧看向萧谷,“只是也望朝廷能够给景州的生意开些便利。”
听刘钧这么一说,萧谷眼神顿时一亮。
买火器送战阵,这倒是令他意外。
至于生意上的便利,给些也无妨。
毕竟相比较生意,还是战阵重要。
这可是关系到战争的大事。
“那是自然,正所谓给人便宜,给己便宜。”萧谷笑着说道。
刘钧同时笑着。
他之所以送景州最初的战阵之法,不是为了讨好萧家,而是基于荣朝大局做出的决定。
当初为了打击扶余国,他将此套战法教授给了北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