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您这是怎么了?难道您也不要诗诗了吗?”
阮诗诗看着萧渐清脸色铁青地让人将他的东西都挪去书房,慌张地拦住他哭诉。
早在听下人说主君叫所有下人去正院净手她就心中难安,果然事情还是暴露了。
看来,是她低估了宋蕴宁!连带着将自己也折了进去。
萧渐清扫过阮诗诗那张清丽动人的脸,冷硬道。
“那你同我解释,你身边的两个婢女怎会沾染过蔓依果毒?”
阮诗诗睁大了一双水眸,不可置信地露出一副受伤的表情,委屈地捏住手中的帕子。
“妾身又如何能知道,我平日里待她们也不薄,将军知道我在这府中没有根基,下人们都是向着夫人,我只想着日子可以好过一点,这才拿了钗环首饰赏给她们,没想到她们竟然生了这样狠毒的心!”
阮诗诗本就是下午晕过一次的人,此时她身上只穿了单薄的衣服,小脸因为哭泣将病容掩掉,但更显得楚楚可怜无依无靠。
见萧渐清的表情有些松动,她便趁热打铁为自己洗脱嫌疑。
“将军当真觉得我是那蛇蝎心肠的人吗?我的路哥儿是我十月怀胎生下的孩子,那时候将军忙着在战场拼杀,我常常挂念将军彻夜难眠。”
“若我真的做出这样的事,那就让我不得……唔。”
萧渐清终是软了神色,伸出手指轻点在阮诗诗唇前。
“莫要说这些话,那两个婢女我已让人乱棍打死,现下路哥儿已经无恙,你今日也受了惊,早些歇着吧。”
阮诗诗顺势投进萧渐清怀里,水眸湿润,生怕自己再次被抛弃一般。
“将军若是要走,那诗诗今夜也不敢入睡了。”
萧渐清喜欢阮诗诗这样的依赖于他,只有在阮诗诗面前,他才觉得自己是个被崇拜着的人物。
不似宋蕴宁那般,与他平起平坐,甚至还要指点他如何去做。
“好,我不走,这样你可还满意?”
萧渐清宠溺地捏了捏阮诗诗的脸,将她抱起。
“夜里寒凉,你都是当娘的人了,也不知道穿厚一些。”
“诗诗挂念将军,怕将军不要我们母子了……”
“傻话。”
……
“夫人,初夏姑娘的伤很是严重,即使尽力诊治,也有可能会影响走路。”
宋蕴宁坐在初夏房内听医士如此回府,又看婢女们端出一盆一盆擦洗过的血水无比揪心。
“还请您用最好的药去治,无论什么,只要能将初夏的腿保住,我都出得起。”
医士叹了口气,诚恳道。
“老身医术有限,自然比不上宫中的御医,据我所知,太医院中的刘太医专治此方面,若是能求的太医相救,初夏姑娘的腿定能保住。”
三品的将军府若不是大病根本没有资格劳烦太医,更何况是请太医医治一个小小的婢女。
“可那是宫中御医,怎会为初夏诊治。”
初禾心中为初夏担忧,也不想夫人为难,将医士的话堵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