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寿堂前厅摆好了茶水,放在主位,依次是位列两旁的两个客位。
萧家向来有请早安的习惯,往日里有五人人会来房里请安,其中包括阮诗诗,虽没有名分,但也照做。
现在两个孩子都养在她房里,无母亲带着来,萧老夫人嫌麻烦,免了这道过场,只让萧渐清和宋蕴宁按时请安。
“给母亲问安,儿子给母亲敬茶。”
萧渐清毕恭毕敬地端起面前的茶水放到萧老夫人面前,努力显示着他的孝心,很是谦卑。
“起来吧,坐。”
满意地点头,萧老夫人接过茶碗,让萧渐清坐下。
宋蕴宁有时日没来请安了,这两日是明面上答应了萧渐清和好,她便按时来了,不好推脱。
“儿媳给母亲请安。”
虽是不情愿,面子上的礼节还是要做的,宋蕴宁上前行礼。
“坐,蕴宁你不必多礼了。”
萧老夫人不敢为难宋蕴宁,生怕一句话没说对又让她找到理由搬回武侯府去,那儿子之前的努力都白费了。
“母亲,今日儿子要去圣上的社交晚宴之上办正事,特来告知母亲一声。同时知会夫人,此事不便带女眷一同参与,我必须独自前往。”
萧渐清趁着两人都在,讲起了参加晚宴的事。
宋蕴宁算着日子,先前答应了太子殿下要参加晚宴,萧渐清不带她正好,可依旧装作才得知这消息的样子。
“主君怕不是要去晚宴上勾搭别的女人吧?所以才不带我。”
她故意把话说得酸溜溜的。
“没有没有,夫人哪里的话。为夫答应了你,说到做到,绝不沾花惹草。今日一行的确是为了办正事,我保证,绝不近女色。夫人放心!”
萧渐清言之凿凿,赶紧安抚宋蕴宁,不想把事情搞大了。
从椅子上站起来,宋蕴宁才不会被这三两句话给打发。
她不依不饶,指着萧渐清,没好气道、
“以前都是这么来打发我的,不行。主君不让我去,我偏去,好好的晚宴怎么能不让女眷参与。如若不是要去晚宴上勾搭其他女人,那你就是要背地里带着阮诗诗去。”
额头的冷汗都要流下来了,萧渐清百口莫辩,神色慌张。
萧老夫人在一旁看不下去,手中茶碗止不住地颤抖。
“蕴宁啊,渐清是我生的我知道。之前是有些花花肠子,可今日我这当娘的能看出来,他的确是为了正事。你便理解理解吧,这样,你若是在府上待着无聊,约小姐妹出去玩乐。秋蓉啊,去把装银钱的匣子拿来,给蕴宁。”
“是,老夫人。”
秋蓉很快去房里取了匣子,递给了萧老夫人。
萧老夫人接过手,看着匣子皱起眉头。
先拿了一张银票,也许是面额大了点,心疼地放了下去。
往下翻动一阵,她又换了另一张银票,递给了宋蕴宁。
“蕴宁,你喜欢什么就买点什么,娘给你钱。”
“娘,儿媳现在住的这宁馨苑有点小了,完全比不上武侯府里住的院子。儿媳知道娘住这福寿堂大,但太靠外了,哪有宁馨苑安静,不如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