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渐清气急败坏地指着宋蕴宁,脸就像被放在火上烤,简直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宋蕴宁不躲,随便他怎么。
当着夜瑾煜的面,萧渐清根本不敢破口大骂,也不敢对宋蕴宁发脾气。
他立即转身向着看热闹的百姓,高声大喊。
“别笑了!都滚,给我滚!闭嘴,谁家的热闹都要看,信不信本将军把你们都抓起来,还不赶紧都散了!”
完全是无能狂怒的模样。
四周百姓见萧渐清龇牙咧嘴,怕不是魔怔了,避之不及,很快就从人群聚集的街口躲开,也是怕受到牵连。
赶走了百姓,萧渐清不依不饶,继续质问宋蕴宁。
“宋蕴宁!你倒是告诉我,刚才还在街上,怎么转眼就跟太子殿下在一起了,我需要一个合理的解释。”
胸口起伏剧烈且频繁,萧渐清气不打一处来,胸口的这股恶气说什么也要发泄了。
全然不急。
宋蕴宁拿好手中木雕小兔,两步走到萧渐清的面前,一字一句道。
“你刚才不是都看到了吗?是你拿银子出来问谁可以解灯谜,太子殿下这才听见声音寻了过来,明显就是碰巧遇上的。”
她对着萧渐清耸肩,一脸无辜。
“可!”
萧渐清找不出来理由反驳,一时语塞,话在嘴里说不出来,就这么指着宋蕴宁。
“我倒是要问问主君你了,刚才在东街上碰到阮诗诗,你才说不知道阮诗诗为何会上街来,这跟你没关系!为何现在你两人走在一起了,还猜上了灯谜。”
咄咄逼人的语气,宋蕴宁丝毫不给萧渐清留余地,劈头盖脸就是一顿反问。
“不是,不是这样的!这是因为夫人你自己一个人走了,留下我一人,加之诗诗无人陪伴,她强行挽留,我才陪她逛了这么一会子。”
萧渐清憋屈回应,直接把锅甩给了一旁处于震惊中的阮诗诗,试图置身事外。
他看了阮诗诗一眼,示意她把这口锅接下来,搞定宋蕴宁再说。
阮诗诗长长叹气,被逼无奈地走上前来,咬牙切齿道。
“大娘子,的确是妾身求主君陪妾身玩的。但主君在街上闲逛时都是在找大娘子您,并未做出任何逾越之举。”
不是正牌夫人,就是要受气,阮诗诗只得低头。
萧渐清赶忙点头附和。
“对,就是这样的。夫人,这天色晚了,随为夫一道回府去吧。你就不要在外瞎逛了,天气也越来越冷了。”
“你先回去吧,我还约了闺中密友一同游玩,还得再待一会。”
宋蕴宁断然拒绝,找了个借口敷衍过去。
夜瑾煜站在一旁饶有兴趣地看着萧渐清,萧渐清不敢放肆只得点头,灰头土脸地带走阮诗诗先走了,不敢再叫宋蕴宁。
等两人走远,宋蕴宁对夜瑾煜行礼,正色道。
“谢太子殿下替妾身解围。”
夜瑾煜抬腿便走,头也不回地说:“快走吧,两个孩子该等急了。”
人群逐渐散去,最热闹的时间过去。
入夜已深,气温下降,宋蕴宁的脸冻得通红,她搓着双手往前走,怀里抱着的是给两兄妹的木雕小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