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豫片刻,宋言澈心一横,直言问道:“殿下几年前所受暗伤当真不能恢复如初?金戈铁马收复失地的那位太子殿下还能再现当年风采吗?”
夜瑾煜勾起嘴角笑笑,篝火在眼前闪动,他看不清宋言澈的脸:“太医院对此束手无策,多年来都是原地踏步。”
没多说,这话只能点到为止。
“哎。”宋言澈遗憾叹气,可打开了话匣子的他收不住了,乘此机会再问道。
“殿下您与阿姐到底发生了何事?我问阿姐她怎么都不说,非要说背后有隐情她不便告知。可那日在肃王府,我分明!”
激动地提高音量,宋言澈意识到身旁将士众多,及时收住了嘴,压着嗓子:“我分明见到那戏子与殿下您亲密无间。”
这话还是带着气,若太子殿下今日不给他个说法,只怕宋言澈一路都要闹别扭。
“你是说风月儿。”夜瑾煜见宋言澈神情疑惑,继续解释道。
“风月儿就是你嘴里的戏子,她本是百花楼花魁,也就是孤的手下。百花楼设立之初便是在城中为孤设立眼线所用,方便打探江湖消息。”
宋言澈震惊,手里的剑险些掉进火堆,他猛地起身:“百花楼!”
“嘘,坐下。”
手势示意他坐下,夜瑾煜神情淡定。
百花楼声名在外,江湖人士多知此地是换取情报的重要枢纽,只要能掏钱,就没有换不来的消息,宋言澈早有所耳闻。
听传言这百花楼幕后很有势力,在整个江湖之中都是数一数二,到头来这势力竟然是荒废朝政的废人太子!
“这!”
宋言澈欲言又止,努力平复着心情落座,现在再看夜瑾煜的脸,原先的虚弱不见,他的眼里只映照出篝火。
夜瑾煜不急不徐缓缓道:“那日在肃王府,风月儿先前就传出消息说肃王得到传闻,知道孤常去百花楼与风月儿走得很近。便有意撮合孤与风月儿两人,好让她留在孤身旁替肃王打探消息,仅此而已。”
总算把来龙去脉说了个清楚,一身轻松,长舒一口气。
“不对!”
记忆重回脑中,宋言澈想起跟两人去池塘假山后还受了夜瑾煜一掌,他不明白夜瑾煜为何要打他,于是质问道:“若真如殿下所说,殿下与风月儿去假山私会为何要打晕臣!”
“误会。”
夜瑾煜言简意赅,眼看宋言澈已没了先前的激动,顿了顿继续。
“孤在席间见你身穿雪白狐裘,跟随之人却一袭黑衣,孤以为是肃王手下来假山后打探这才失手伤了你。孤为那日的鲁莽给言澈你道歉。”
说罢,夜瑾煜起身鞠躬,身为太子却不顾脸面给年少之人道歉,他不在乎这点面子,只在乎宋言澈看重的真相。
宋言澈手足无措,面对夜瑾煜的一番话,算是彻底弄明白那日发生之事,也明白阿姐为何不将其中真相告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