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将士数量有限,抢粮食的民众恐是将士之数十倍。
转眼间,事态再度失控,有人竟已从粮仓中搬走粮草往出逃。
偏头躲过面前灾民的拳脚,宋言澈抢回粮草放回粮仓,闪身而出,改变策略道。
“封锁粮草,不伤百姓!”
须臾,将士听令众志成城,以宋言澈带头并肩站立与粮仓前,粮仓被围犹如铜墙铁壁般难入,圈守之下,众人无从下手只好作罢。
就在宋言澈见不少人离开,以为可以松口气时。
一男子不死心,他的脸上有疤,且身材魁梧,在短暂的停留后便再次蓄力,手里将一把锄头举过头顶,衣衫破烂。
“抢到手的就是自己的,冲啊!跟我冲!”丝毫不往后退,叫嚣道。
他手拿锄头闷头往前:“千万别怂,怂了可就亏了!”,一大堆不怕死的男子响应着往前冲,来势汹汹。
这人迎面而来,宋言澈的眼底闪过一丝诧异,可这点情绪的波动转瞬即逝,理智重新占据上风,旋即勾着唇,一把抢过身旁侍卫手中弓箭。
‘你不果断且毫无担当,难不成要躲在你阿姐身后?’那晚夜瑾煜的话,在宋言澈的脑海里不停盘旋。
他屏住呼吸,目光坚定,拉满弓:“吾乃武侯嫡子,定要保家卫国。”眯着眼锁定带头男子。
电光火石间箭矢径直飞出,直奔暴民而去,飞快划过空气的声响在身旁侍卫耳边回荡。
箭无虚发,正中眉心,带疤男子倒下,吐血气绝。
“杀人了!”人群中发出惊呼。
来人的气势汹汹全然不见,所有人都不敢再上前,全都掉头而去,众人四散,原本乌泱泱的人群,顷刻间化为虚无。
“宋…宋公子”将士打着哆嗦。
胸腔里狂跳的心脏提示着宋言澈的紧张,人已死,多说无益,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地吐了出来。
宋言澈将弓箭扔回给将士,凌冽的眼神不在,一切身边的声音皆被耳鸣掩盖:“守好粮仓,任何人不得靠近。”
留下这句话,他便一言不发的离开。
……
县衙堂内,几人围坐一圈。
自田县令下马以来,太守在属下中挑选一名得力的先行顶上,今日夜瑾煜便是与新县令和太守共同商议安置城中病患的问题。
“嗯,如此甚好。”
夜瑾煜点点头结束最后一个议题,在众人注目下,古山敲门而入,快步上前,在夜瑾煜耳旁小声两句。
回了两句,夜瑾煜打发古山去了,坐直身子,随后对众人言:“都先下去吧。”
众人散,宋言澈耷拉着脑袋入门而来,不等夜瑾煜开口便直接跪下。
“殿下!请治罪于臣!”
少顷,一言不发地听宋言澈讲完全程,夜瑾煜面无表情,正当宋言澈紧闭双眼,以为此次会因为失手杀人连累到武侯府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