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还能动吗?伤口深不深,看看还有没有地方受伤?”
这边刚一坐下,宋蕴宁便围着南宫溪绕了一圈,他的确如回忆中一般身着白衣,还是那张英俊的面庞,像是书香门第出身的公子。
长长的白色发带将一半头发竖起,干练中不失潇洒,是上一世杀肃王的南宫溪没错了。
“不好意思啊,这包扎,我还真没学过。”宋蕴宁有些歉意地看向南宫溪的伤口,左肩已让鲜血染红了一大片。
“不会包扎没关系,我教你。”南宫溪忍着肩部的疼痛,勉强扯出一个笑容,“药箱里有止血的伤药,还有纱布可以包扎。”
根据南宫溪的指示,宋蕴宁愣愣点头,在药箱里找出了白色小瓶装的伤药粉,还裁剪下一截纱布。
手指向桌子上的盛有水的小碗,南宫溪认真道:“桌子上的水是我先前准备好的,烧开又放凉的开水。用它来简单清理伤口,再放上伤药,最后用纱布包扎好即可。”
“知道了。”
话说完,宋蕴宁开始行动,才恢复视力的眼睛在昏暗灯光下不太适应,她严格根据南宫溪的描述操作,完全忽略了还站在房里的夜瑾煜。
站在门口,头发不时被风吹起,夜瑾煜感受不到寒冷,他的一双眼紧紧地盯着宋蕴宁将南宫溪的衣物剪开,露出伤口。
站定的双脚,似乎并未打算离开。
“在下还没问太子殿下来找我是为何事,还是说您是来找宋小姐的?”南宫溪任凭宋蕴宁摆弄,得意地看向夜瑾煜。
他的上半身靠在椅子上,轻轻地抬起下巴,昂着脑袋。
夜瑾煜以沉默作答,他将手死死地捏成拳头,憋在嘴里请求南宫溪去医舍救肃王的话怎么都说不出口。
清创完毕,宋蕴宁默默地往伤口上倒伤药,南宫溪疼得全身一颤,但脸上依旧带着笑:“太子殿下,这房里似乎没您能坐的位置了,您看?”
这等阴阳怪气的逐客令,夜瑾煜倒是不常听,可他不得不承认南宫溪达到了他想要的目的。
缠了几圈纱布,宋蕴宁犹豫是否要开口替夜瑾煜说话,转念一想刚才的‘君臣关系’,还是决定闭上嘴。
“孤告辞。”
留下这句话,夜瑾煜兴冲冲地出了大门,初禾在门口行礼,可他的头不偏不倚,大步流星地走出了院子。
终究还是没能说出请求南宫溪的话。
处理伤口很简单,三两下便可完成,宋蕴宁对自己第一次替人包扎的成果很满意:“好了。我的眼睛还真是多亏了南宫先生,帮你包扎,我们两清了。”
两人心知肚明,只要肃王不死,这段交易就没结束。
南宫溪知道宋蕴宁是想表达谢意,可又顾着面子,他无所谓地挑眉,站起身:“随你怎么说。我先回客栈了。”
看着夜瑾煜走渐渐走远,南宫溪背上药箱告别宋蕴宁,他想到夜瑾煜突然出现实属蹊跷,而且问起原有,夜瑾煜颇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
夜瑾煜难道是有求于他?肯定有隐情,一时间南宫溪只能想到这事与肃王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