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王世子不可思议的看着他,看着他风轻云淡的神情,看着他嘴角勾勒的笑意……王安也看着他,看着他几乎要哭了出来。
但任意已经向前走去,而叶孤城也拔出了剑!
禁军之中,有人一身威武铠甲,高头大马俯瞰前方几人,冷笑道:“意图谋反,其罪当诛,不过有此气魄,倒让本将钦佩。”
一百尺,人群林立,火光摇曳。
九十尺,枪林刀海闪耀的妖异的寒光。
八十尺,禁军立盾。
七十尺,枪林后退,箭手上前。
六十尺,挽弓搭箭。
五十尺,箭镞正在闪闪烁烁。
四十尺,所有的箭都对准了人。
三十尺,泛出琴音,剑已拔出。
然后,接着,万箭齐发……这是个箭劲最强,也是最易射中的距离。
任意离地,疾掠。
剑,就在手中;箭,也在空中;箭雨还未落下,剑光先已飞起。
这一剑,极亮、极快、极为动听!
他的剑,仿佛已与天地间所有神奇的力量融为一体,这种神奇,甚至仿佛已超越了所有剑法的绝妙,足以裂土分石,足以毁灭一切。
剑光一起,剑气倾泻而出……剑气横空,劲箭纷落如雨。
叶孤城厉声道:“跟着我!”
前方,血花开始迸射,杀戮开始并起!
任意的人,恣意的剑,肆意的剑光……在剑光催动下,一团团血雾爆开,一缕缕鲜血飞溅,一个个生人倒下。
千余禁军围杀一人,古往今来,怕也只得任意一人。
这本是胜之极易,败之不能的一战,但常青却没料到,这是一场以一人敌一军之战。
一人根本不能敌一军,这不可能是一场战斗,可是剑光、血光却告诉了他,他能!
任意一掠入军中,死亡立即来临,长枪利刃,皆在他一剑下,尽折尽裂。
他犹如漫步闲庭的儒雅之士,随手挥洒,轻描淡写间已将刀光、枪芒消弭一空。
翩然转身,一个挪移,万点银星从剑尖洒出,只见一道剑光直掠,光芒过处,竟在瞬间使得二十余人倒下。
倒下的人,无一不被割断了咽喉。
他的剑没有丝毫变化,只有快,只有准,只有绝,只有优美,只有可怕;可怕自剑锋带起,剑锋所及,一切意识陡止。
任意的剑,就似闪电一般快,也似闪电一般的突然,又如清风一般的自然,亦如琴音一般美妙。
琴音一起,死亡临近,剑光一闪,死亡到来。
剑过留命,剑闪人亡,任意的剑,行之如云,挥之如水,毫无沾滞,剑下无一幸存。
常青看的惊骇欲绝,眼前这美轮美奂的剑光背后,是灭绝万物生机的肃杀剑意,禁军奋力反扑,不过是博的血雨飘落……
他想号令禁军组合战阵,可那人不仅剑快,连身影也如鬼魅。
面对这样的一人,他仿佛一身本事都不能施展。
面对这样的人,他也瞧出了唯一办法,那就是集禁军之力,以众欺之。
一个人的武功在高,他也是人,是人就会累,就会疲惫。那时,他们就有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