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本已被封死,这里正是花无缺无法进去的地方,但此刻已被封死的洞穴却又显露了出来。
“走!”
任意大步而入。
怜星本想提醒他多加小心,但见他神情,话语又忍了下去。
洞口看起来黑暗狭窄,可以踏入洞中,竟豁然开朗,变成了一条宽阔的甬道。
甬道两旁,石墙晶莹光滑,顶上隐隐有灯光透出,却瞧不见灯是嵌在那里的,即便是怜星见此,也露出些惊奇之色。
“怜星,你终于来了么!”
甬道尽处,一记语声传来……
语声尖细,有些沙哑,怜星当即沉下了脸来。
“你来了,邀月已经等你很久了,我也等了你很久……现在你们姐妹终于到齐了。”
话音一落,身后传来了巨响。
怜星脸色一变,惊声道:“他断了我们的后路。”
任意淡淡道:“我知道!”
他轻描淡写的一句话,让怜星愣了愣。
怜星不禁问道:“你一点都不担心?”
任意微微一笑,摇了摇头。
怜星凝视着他……任意脸上没有丝毫惊色,反而嘴角上扬,似乎世间就没什么足以能令他动容的事。
姐姐性子虽然高傲,知晓是陷阱也会踏入,但也一定会多番警觉;可是这人何曾有任何警惕之色,脸上全然一副满不在乎的味道。
怜星也不知该说这人是自信还是自负,他背负着双手走在前头,仿佛刀山火海在他脚下也会如履平地一般。
受任意影响,她也不禁平静了下来。
甬道越走越宽,怜星实在想不到魏无牙那只老鼠竟把整个山腹都挖空了。
片刻,甬道已走到了尽头,而他们也来到一片宽广的大厅,这里就像一座巨大的宫殿,在宫殿内还有无数间较小的洞室。
怜星已四处寻去,任意也走走逛逛,毫无一点被困的自知。
这些洞室有的被关闭,有的被打开,每一间都很整洁,很华丽……不过任意却也发现,每一扇门都是被百炼精钢铸成,纵然削铁如泥的刀剑,也难以在上面留下痕迹。
而且似乎每一扇门都是新铸,看样子这洞穴虽是为邀月与怜星所设计,但这些门却是为他而造的!
突听一声惊呼:“姐姐!”
一记清柔、娇美,且又惊诧与愤怒的语声霎时响起。
“你怎会在这!”
即便隔着这么一扇门,怜星也低下了头来。
邀月语声带着几分急意,喝道:“他呢?他是不是与你在一起!”
门上有气窗,任意的脸就忽然出现在气窗间。
但见一张突然出现的脸,熟悉的眼睛、熟悉的嘴角、熟悉的耳鼻、熟悉的笑意……依旧是那般的讨厌。
可再见这张讨厌的脸,这两日来的不安与焦躁,似乎瞬间得以平息。
邀月怒道:“你还要看到几时,还不打开它!”
任意摇了摇头。
邀月怔了怔,颤声道:“你……连你也不能劈开这扇门?”